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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现在想来。她还真是用心良苦,为了苛刻自己,却又不落下罪名,还真是面面俱到啊,想来真是费心了。
心下一阵冷笑,擦了擦眼角,对着季芷文行了一礼,柔声道:“夫人安好,暖儿只顾给祖母请安,忘记夫人在旁,实属不该,还望夫人见谅。”
季芷文闻言,虽心中不喜,但明面上却还是要做足功夫的,当即柔柔一笑,对宓暖儿说道:“你这孩子,怎生如此多的规矩,小事而已,何须赔不是呢。我又怎会责怪于你,你三姐姐直率,还要暖儿你不要计较才是。”说罢,转眼对着宓灵水微斥道:“水儿,还不快向暖儿道歉?”
宓灵水听了,心里顿时火冒:“娘,我又没说错什么,为什么要我给她道歉,本来就是她不对嘛,还要我道歉,凭什么?我不要。”说完把头转向一边。
季芷文心想,这水儿怎么这么不知变通,这样岂不是在老夫人面前留下不好印象,让那个小丫头倒得了好印象,当即就想训斥。
“夫人莫要生气,本就是暖儿的不是,怎可让三姐姐道歉,这样暖儿岂能心安。”说着转头对着宓灵水说道:“三姐姐莫要置气,是暖儿不好,三姐姐可不要为了暖儿气坏了身子,那要暖儿如何心安。”边说边擦着眼角,似乎有泪掉落,又用一双微红的眸子看着宓灵水,演戏?谁不会。哼。
宓灵水看着宓暖儿这幅样子就窝火:“哼,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
“够了。”陶氏貌似真的有些动气,“请个安都能请出事儿来,不就是暖丫头来得有些迟了吗,我老婆子都没有说什么,你们在这里瞎折腾个什么劲儿。”说完揉了揉额头,似乎有些疲惫,孙嬷嬷当即就拿了醒神茶。
宓暖儿见状,上前接过孙嬷嬷手中的杯子,走至陶氏身前,递过茶杯,边说道:“祖母且莫动气,为了这些小事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祖母请喝些醒神茶,若是祖母为了暖儿的过错,气伤了身子,暖儿可真的成了大罪人了。”说完,对着陶氏瘪了瘪嘴,眨着水润的眸子,好生可怜,让人看了哪能真生起气来。
陶氏见了宓暖儿此时的样子,哪还有气,拉着宓暖儿的手,让她坐到了自己身边,慈爱地开口:“就你是个省心的,一大早就来看我这个老婆子,这也站了这么久了,可有哪里不适?”
宓暖儿心下一暖,对陶氏,她是有好感的,陶氏一直为人都很慈善,对待庶子庶女都是一视同仁的,她对娘亲也是喜爱的,因此对自己也很好,只是前世因为自己对她心存惧意,所以对她的关心也就不曾注意,更不曾放在心上过,久而久之,陶氏觉得自己的关怀没有回应,也就作罢了,自觉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再操心也就没多大用了,也因此导致后来,宓暖儿生活状况每况愈下却无人问津。
看着陶氏关切地望着自己,心里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立马笑着答道:“让祖母费心了,暖儿无事,倒是惹得祖母身子不适了,祖母,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说着还靠在了陶氏的肩膀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陶氏见了,心里高兴起来,这孩子什么时候与自己这般亲近过,这年头,人老了,就想着儿孙环绕膝下,虽然儿子没有嫡子,但到底还是有嫡女,还有那么几个庶女,也算是好的了,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又常年不在家,自己作为祖母如果不关心她,难道还真指望那庶母啊,自己虽然不管事了,但心里可是清明的很,唉。
想着,拍了拍宓暖儿的头:“你这孩子,说什么呢,祖母哪能真的动气,你又没有做错什么。别整天见谅啊,不安啊,挂在嘴边,听着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