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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美璃不断挣扎求饶,却是徒劳,尤凝也是不停哭喊,“皇上!你不能杀我,我爹于先皇有救命之恩,你不能恩将仇报啊!”
一听她竟然拿早八百年的事这样和他说话,司寇亦痕冷笑,“尤老大人的恩,朕早就报了,如若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和朕说话吗?”随即手一挥,“拖下去!”
“皇上!”尤凝绝望地叫道,看着那张让她又恨又爱的脸,心底浮出从未有过的悲哀,而她临走之时,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眼底又是浓浓的不甘,斗了十几年,她终究还是输了,而且输得这样惨烈。
而尤美璃依旧哭喊着求饶,看向宓暖儿,恨红了双眼,她怎么也没想到,此番进宫,就这样丢了性命,绝望地看着她深爱的男子,直到再也看不见。
随着侍卫们的走远,两人的声音也消失了。
正当大家还在内心唏嘘时,司寇幽紫微弱的声音响起:“亦痕哥哥。”
声音很小,小到大伙都没听清,司寇亦痕却是一个箭步,坐到床前,欣喜地拉着她的手,满面焦急,“惜儿,我在,我在,怎么样?好些了吗?肚子还疼吗?”
看着他为自己这样忧心的模样,司寇幽紫心底满是动容,虚弱地笑着,抚上他俊郎的脸,柔道:“别担心,我没事。”随即又想到什么,手放在小腹位置,急道:“孩子,亦痕哥哥,孩子呢?”
抓着她着急的小手,司寇亦痕神情地看着她,温柔地说到:“别急,孩子在,他还好好地在你肚子里,惜儿感受到了吗?”握着她的手,隔着被子,静静放在孕育小生命的地方,嗓音柔如燕羽。
“嗯!”司寇幽紫重重点头,喜极而泣,还好,还好。
“傻瓜。”这么多年了,还像个孩子,俯身,低头吮去他惜如珍宝的泪珠。
见此情景,众人都很识相地退了出去,帝后情深,流月王朝之福啊。
“在想什么?”从栖凤宫出来,他就发现,身边的小人儿一直低着头,不发一语。
宓暖儿这才抬头,看向湖边已经长有新芽的垂柳,似是感叹地说到:“姨母和姨父的感情真好,若是没有贵妃娘娘和璇姨,或许姨母就不是现在这样了,看着好累,纵然姨父视她如命,情啊。”
司寇润绝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他的娇人儿,是在感叹情这么简单却深奥的东西,走至湖边停下,望向阵阵涟漪的湖水,轻声说道:“世人都是痴,情既爱人,也是伤人,谁人又能说清道明呢。”
闻言,宓暖儿侧头,视线定格在他美丽的容颜,“表哥,那你呢?”
她不说清,他也懂,转身低头,凤眸里柔情满溢,“爱之于我,本是过眼云烟,奈何遇上暖儿,我才知不能自拔,他人我是不知,但你,却是我认定的一生,没有谁,能在我对你的爱中,抹上污点,即便有一天,你厌倦了,你也是我疼到至死的人。”
“表哥。”连声音都在颤抖,泪水也情不自禁,自重生以来,她极少哭,却每每被他感动地一塌糊涂,她究竟何其幸运,遇上这么一个完美却视她如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