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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不坏”苏灿拿捏着田阗劝说的话,笑道,“如果有什么话,就让他直接跟我来说,要让女人来带到,这算是个什么事更何况,这个世界上面,没有人是天生的坏蛋,也没有谁天生就不善良,但也会有很多人杀人放火捅刀子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如何评判一个人的好坏,你还没有什么资格。 ”
田阗眉头微微上扬的蹙了一下,实在是极少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就算是作为男友的许东,虽然经常在外面玩得很开,有时候和朋友在一起偏向玩一些刺激肾上腺素刺激感的飙车举动经常有粗口,姓格也很倨傲,但始终不曾敢以这样的态度这么跟她说一句话。
倒是记得读高中的时候就有个男孩子挑惹过她,那时她也不太懂事,直接给那个男生起火,后来事情闹得挺大,班主任,年级处主任,甚至副校长都到了,那男孩家长还被通知到校,家长都是老老实实的普通职工,当着很多人在场的面把那男孩暴打了一顿。从教室这一头踢到那一头。后来那男孩记过处分,所幸没被开除,但自那以后就从开朗活泼到沉默寡言,很多年后,听人说起他最恨的还是自己。
话说起后来田阗才知道这男孩其实当初是喜欢自己,只是没有弄对表达的方式而已。而她也没想到,因为一个举动,在那男孩身上造成巨大的阴影,说不定还改变了他的命运和生活。人生往往就是如此,狗娘养都不如。
调整了一下心情的起伏,田阗呼出一口气道,“好好好,我不予置评,反正我也不是来做说客的。这不是要不要女人出面的问题,我宣布,你和他的事情,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和我无关。”
苏灿转过头有些讶异的看着她,“你们两个不是”
“男女朋友关系”田阗像是突然想起了一般,歪着头,像是在努力去评价许东这个人道,“但这并不代表着我就要全身心依从他,他是他,我是我,我有我自己的思想和立场。其实我妈倒是挺喜欢他的,但我爸觉得他轻浮不太稳重。大学毕业我回到凰城,也就接受了许东的追求,毕竟和许东也是很早以前就熟识的了,知根知底的。如果不答应他这边,还不知道到时候我妈那边会给我介绍一些怎样恶心的人都不一定”
顿了顿,田阗微微一笑,眼皮半垂,目光游曳开去,“有时我也会想,我的人生大概就是这样,衣食富足,和一个知根知底的人结婚,相夫教子,如此而已没有其他人眼睛里的那么轰轰烈烈,也并不光芒耀眼。”
“已经很光芒耀眼了,对方可是许市长之子啊,在外人看来何等羡慕,你还想怎么样女人都是贪心不足蛇吞象。”苏灿道。
田阗微涩的一笑,“也许吧,或许这就叫贱。我已经有这样的家庭条件和男友人选了,还不满足应该就会被天打雷劈,我就必须完完整整面带满足微笑的接受这一切。像是所有人想象我结婚时那样,豪车开道,友人们成群结队的羡慕我,我要在众星拱月中笑容幸福,你也这样认为”
“大姐,爱情这玩意儿很奢侈,要面包的,要牛奶的。要有家庭背景门当户对的。你凭什么认为自己离开了这些玩得起爱情有的人一辈子追求这东西却败给了一处房产。”苏灿道,“不要不切实际的瞎想了,生活优渥,感情还不是可以共同培养。这都是后天的东西,不麻烦。”
苏灿心忖任谁都有些婚前焦虑症,估计这田阗也是如此,临近约定好的婚期,估计很多疑虑和后怕都出来了,自己和许东的恩怨是小事,看这番模样,许家对田阗不会亏待什么,嫁过去就是优异的生活。而要是因为自己一句话不得当,搞得许东这待嫁中焦虑的新娘飞跑了,他一家捶胸顿足倒是小事,要是弄得这长得祸水般得田阗真要去寻求点什么跌宕起伏的人生,搞得好好地人生前景毁之一旦,这就是他的罪过了。
“物质可以一起创造,我从来不认为什么都没有的爱情可以长长久久的持续,毕竟像你所说的,要有面包和牛奶,但这也是让两个人共同奋斗的理由不是吗。要是什么都有,不为下半生愁,那样的曰子应该有多无聊”
“你这种想法叫做造孽,要是有很多为了下半生愁的人知道你这样想的,估计会有很多人立即跳楼。”苏灿皱眉道。
奇怪的是苏灿年龄明明要比自己小一两岁,但是这么跟自己说话,换往常田阗早开口骂过去了。但此刻却生不出半分怒气,相反觉得和苏灿说话很有几分刺激新鲜,因为以前从来没有人这样跟她说过话,对苏灿带着半训斥的说话也是一种新鲜。
田阗望着苏灿,嘴角弯弧,轻声道,“呵,而且,许东也不是什么万里挑一的啊,至少你不也是市长之子吗。条件上就不比他差。也不输啊。”
“差多了,我没钱,我爸一个月八千不到的工资,还要交税,我妈工龄买断了,退休工资就那点,家里还要供我上大学,算下来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买得起你男朋友的一台好车。”
“不要车,我有车。家里用一台车就够了,没必要一人一辆啊。在城里开我可以坐副驾驶,去远地方累了可以互相换着开。”
“外加上我没房,在凰城没一套房子,看上去市长之子挺风光,其实清汤寡水。”
“不介意和公婆住的人不少,至少我就很不介意,如果对象要是你的话,我们两家门对门,说起来倒是很方便,其实我也挺孝顺挺舍不得我爸爸妈妈的,这样最好。市政斧分的一套房子足够了不是吗,要是你家里出现调动要走,也没关系,到哪里都无所谓,反正都已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