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事,第二轮比赛的规则跟这个淘汰赛的规则并不同。据说第二轮的十六个队,以抽签的规则来分出前八,并不是要跟另外十五个队都打一场,而是与抽签的敌队比赛,胜者进入前八,输掉的队直接淘汰。”张清风一愣,“第二轮、第三轮,甚至后面的比赛,都是一赛定输赢?”这个规则,张清风都有些没反应过来,有点奇怪。“正如张主事所说。”旁边的人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张主事,这吏部的选试很快就要开始了,我们都认为你应该好好准备选试。如今张主事是明法科榜首,也就是明法科的状元,以后都是要当大官的,怎么能因为马球比赛,耽误张主事的前程。”“对,张主事,不就是比赛而已。兄弟们能借这个机会来长安看看,都心满意足了,等回到襄州,我们也能给家人和其他没能来长安的同袍们说说长安的一切。”“张主事,吏部的选试重要。”一时间,周围的人都衷心地劝着张清风。毕竟从张清风中了科举之后,他和这些普通军士便不再是同一个阶层的人了。张清风本就不是普通出身,但之前因为其官职低,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所以其他人也都忽略了他的出身。但随着张清风成为明法科榜首,众人也不可能视而不见。虽说明法科不如进士科的地位高,但毕竟是考中了科举,而且还是明法科的榜首,未来肯能在仕途上走的更远。张清风也有些愣然,这些人的话虽然很真诚,但他明显感觉到了一种隔阂感。“吏部选试没问题,你们不用担心。虽说张某后面不能参加马球比赛,但却可以帮你们出谋划策。我们山南东道若是能进入前十六名,对于各位也是荣耀,也算是为山南东道、为布政使争了光,对于各位的前程也是很有帮助的。所以我们一定要进入小组前二,这不仅仅是为了山南东道,也是为了各位。所以第一轮的小组比赛很关键,只要知道我们所在的组有哪些队伍,张某说不定能帮你们取得更好的名次。”吏部的选试就在马球比赛的前十天开始的,而马球比赛分组则是在比赛前五天才正式公布。虽说吏部选试的风头有些被马球比赛抢了,不过这些中了举的读书人中不少也对马球比赛感兴趣。即便是那些落第之人,也想看看马球比赛,来放松一下。不过当分组公布之后,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我看这兵部就是故意针对我们,你看看这个分组。我们一起来的四支队伍却被分到了四个组,这不是故意把我们分散,削弱我们的实力吗?”看到下面的人拿回来的分组名单,朱友谅的脸色就不太好看。心下也对朱友文有些抱怨,若不是对方太过鲁莽,惹恼了兵部,不至于兵部这么整他们。虽说这只是马球比赛,但若是成绩太差,到时候丢的可是宣武、甚至朱温的脸。要是让朱温不高兴,参赛的这些人受罚不说,可能他朱友谅这个侄子也得被牵连。“怕什么?论打马球,我们为何要怕?我们只需要把每个组的其他七个队的打趴下就是。”朱友文大放厥词道。“哪有那么容易?你也不看看这组里都有哪些队,哪有那么容易打赢。”朱友谅对于朱友文的目空一切也有些不满了,你不过是叔父的养子,我可是他亲侄子。其实朱友谅的担心不是没有原因,看看分组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宣武四支队伍分别在甲组、乙组、丁组、辛组,其中宣武在甲组、义滑在乙组、忠武在丁组、武宁则是在辛组。就来先说说甲组吧。甲组一共八支队伍,除了宣武外,还有左右羽林军、夏绥、振武、泰宁、成德和魏博。左右羽林军就别说了,夏绥和振武本就是民风彪悍之地,马球之风很盛行,实力断然不会太差。泰宁干脆就是宣武的敌人,成德跟宣武的关系也不是多好,也就魏博跟宣武勉强还算比较和睦。放在后世,用死亡之组来形容也不为过。同样,其他的组也好不到哪里去。义滑所在的乙组更夸张。除了义滑外,左右天策军、关内道、天平军、卢龙军、横海军和荆南。从分组来看,运气最好的可能是忠武。忠武所在的乙组中,除了左右龙武军稍微有威胁外,其他的都不足为虑。什么陕州、杭州、宣州、义武和江西,这都是什么除了义武外,其他四镇能拿出像样的骑兵吗?“那就找上门,让他们自己认输,我看谁敢得罪义父,不给义父面子。”朱友文不屑道。“这能行吗?”听到朱友文的建议,朱友谅总觉得有些不合适,这是不是有些胜之不武。“怎么不行?除非他们想与义父为敌!”。。。。。。“什么?宣武来人让我们向忠武认输?”听到下人汇报,宣武那边直接派人来威胁他们,让他们跟忠武队比赛的时候直接认输,凌清便觉得有些欺人太甚。“他们还不止这么说,而且还说,若是我们不听话,等后面比赛结束,他们宣武会带着大军兵临陕州城下。”“这欺人太甚了。没想到宣武这群人如此目中无人,我们把这个事向兵部汇报,让兵部降罪宣武这群人。”“没用的。我听说宣武的那群人不只是威胁我们陕州,杭州、宣州那边都被宣武的人上门了,兵部的人知道也没有管。”“这也太窝囊了吧!就看着宣武这群人这么胡来。”“要不谨慎点?我们陕州靠近洛阳,要是得罪了宣武,河阳的军队攻打陕州怎么办?这不过是一场马球比赛而已,没必要得罪如日中天的宣武。”“不用管忠武。输给忠武不代表我们不能赢,我们一共要跟七个队打,只要我们最后是前二名就行。至于忠武,也就能威胁威胁我们,你让他们去试试威胁龙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