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票好少,都没干劲了,第一更)黄文斌微微一笑,李为民这家伙请黄文斌过来喝茶,就是为了打听杨木的消息吧。“还能是什么,杨木赔钱赔礼道歉了呗。”黄文斌说,“要说起来,杨木这小子真不地道,借海家的名声,把韩家全副身家都给黑了,真不是个东西。也难怪海家会生气,就是可惜没把杨木弄死,太心慈手软了。”其实黄文斌也去骗了,但是条件不如杨木没行骗成功。黄文斌是韩家的仇人,杨木却是韩广几十年的兄弟。黄文斌只有一个虚无缥缈在上面有门路的传说,杨木却是把海清泉叫了出来吃饭。“是啊,怎么就没把杨木弄死呢。”李为民感叹,“他赔了多少给海家?”“这我哪知道。”黄文斌又给杨木造谣,“据说赔了二百亿。”“二百亿?这不可能啊,杨木哪有这么多钱。”李为民不信。“加上韩家的不就有了。”黄文斌说。“他们两家的资产也许有这么多,现金绝对没有。”李为民还是不信。“那就不知道了,也许杨木报大数呢。”黄文斌说,“反正不会少。”“估计三五十亿肯定是有的。”李为民说,“赔了这么多钱,他肯定想要尽快赚回来,最好下手的,当然就是钢材生意。哎,钢材市场从此多事了。海家说不得还要照拂一二,免得杨木拿不出钱来。我可就惨了,黄老板说的真是没错,前门拒虎后门进狼,今年肯定很难过。”“现在房地产火热,连带着钢筋水泥也热销,杨木一家又吃不完,今年李老板会赚大钱才对。”黄文斌说。“承黄老板吉言,要真是这样就好了。”李为民说。“杨木这家伙真是可恨。”黄文斌说,“可惜就是不知他的底细,要是知道的话,说不准能让杨木吃一个大亏,看他还四处蹦跶。”李为民在京城混了好几十年,各种消息十分灵通,现在又对杨木进入钢材行业十分头疼,想来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不定李为民就有什么独家消息。“那杨木是大院子弟,人脉很广。”李为民说,“他们大院里面全是官二代军二代,读书进的名校,读完了出来,前辈照看着,做公务员的都成领导,三五年升一级,做生意的都发大财,拿项目比我们容易十倍。前辈退休了,他们这些二代已经成了气候,相互勾结,狼狈为奸,以前韩广就是这样,杨木比韩广还厉害。”这也没什么新鲜东西,黄文斌说:“这次也没见杨木有什么厉害的,还不是要乖乖跟海家道歉。”“要是别人这么利用海家的名声,哪里是赔钱道歉就能解决的。”李为民说。黄文斌一想也是,稍微透露了一些信息给李为民:“听说杨木是找了侯子民。”“侯子民?侯总?”李为民点点头说,“怪不得,这侯子民是海家的老关系了,也是大院里面的。”“不知道这杨木主要是做什么生意,根本在哪里?”黄文斌问。“他们大院子弟,和我们不一样的。”李为民给黄文斌解释,“我们都是从一个行业发展起来,深入了解行业内幕,雇佣人员,组建团队,生意做大了才会有人脉。他们不一样,他们本来就有人脉,看到什么行业好赚,就插进去找人拿项目,拿到了项目才组建项目公司,赚了继续做,赔了就撤掉。所以没什么根本,或者说他们的根本就是人脉。”“拿韩广不是主要做钢材吗。”黄文斌问。“他原来也是什么都干的,他儿子韩林不是还做文化事业吗,其实就是韩广以前弄的很多拉拉杂杂的项目组合在一起。后来做钢材发了,才把主要精力放在钢材生意上面。杨木没有,他一向都是四处钻营拿项目,拿到了项目再雇人建公司去运营,很多时候拿了项目转手就卖出去了,都不自己干。”李为民说,“杨木的生意很多,山里有矿场,海里有渔船,冀省在好几个城市都有出租车公司,至于商铺办公楼什么的,那就更多了,全都租出去坐地生财。”“拿李老板怎么不和杨木商量商量,把他手里的钢材产业拿下来?杨木赔了这么多,肯定很缺现金,说不定还能捡个便宜。”黄文斌问,“说实话,我自己都很想买,只是杨木肯定不会卖给我。”钢材会跟着房地产一起大涨,留在杨木手里对黄文斌不利,宁愿给他现金,也不要让这只钢材鸡给杨木生金蛋。“有同行去问过了,”李为民说,“出价非常之高,可杨木就是不答应,黄老板知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怎么说?”黄文斌问。“和黄老板还有密切关系呢。”李为民说。“怎么和我有关系?”黄文斌问。“他说黄老板你大手笔进军房地产行业,肯定是看好房地产。”李为民说,“虽然他和你势不两立,不过对你的眼光,一向是十分佩服的。既然房地产行业会兴旺,那么钢材市场肯定也会兴旺,能赚大钱,卖给别人那不是傻吗。要是黄老板看错了,你买了这么多地,肯定会破产,他损失一点就算给你陪葬。”“这个王八蛋!”黄文斌听得目瞪口呆,“李老板能够串联起这么多同行一起掀翻韩广,再来一次对付杨木不就行了。”“韩广做事太过分了,想要在京城建钢厂垄断本地钢材供应,犯了众怒,才有机会。杨木又没建钢厂,谁会听我的啊。”李为民说,“其实这一次也是机缘巧合,各种因素凑在一起,要不然也不会有这种效果。想要再来一次,谈何容易。”“他杨木一个外人,贸然插手钢材生意,你们同行一起抵制他,他也做不成生意吧。”黄文斌说。“别人也就算了,杨木不行,人脉太广,根本不用走我们的路就能拿到钢材找到销路,要借钱也容易。”李为民说,“为了把韩广弄下去,大家的损失都很大,还想继续抵制杨木,很难。人心齐,泰山移,人心不齐还能说什么呢。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杨木不进来,留下的市场空白也是别人占了,和自己没关系,干嘛要出钱出力冒危险?斗倒韩广,我们有好几个同行同归于尽了,要再斗杨木,又要死多少?万一死的是我怎么办。人同此心,除非杨木也要建钢铁厂垄断市场,要不然不可能齐心协力的。”“你们的主要利润是操纵钢材的市场价格吧。”黄文斌可没这么容易糊弄,钢材的价格各地都不一样,除了运输费用以外,最主要就是被这些大钢材商操纵着,以此获得巨额利润,比如先在某地囤积一大批钢材,低价出货让钢材价格一路走低,小钢材商和用户都一看这架势要血本无归,赶紧把存货出清,也不进货。这时候忽然把价格拉高,别人没货在手,可是钢材消耗一天都不能停只能继续买,中间的差价就全是利润了。又或者先制造钢材紧张的局势,让钢材价格升高,小钢材商和用户一看有利可图,拼命的买,把价格都抢高了,大钢材商就可以和钢材用户签订合同,以市场价格稍低的‘优惠价格’签供货合同,签完了再把钢材价格打压下去,从小钢材商那儿把钢材便宜收回来拿去供货,中间的差价也都是利润。光靠正常做生意,利润是很低的,好像李为民说的,一吨钢几千块钱,只有几十块利润,根本划不来。只有操纵价格才有足够的赚头。但如果同行一起抵制,杨木拉高价格,其他人就组织货源过去压低价格,杨木压低价格,其他人就过去大肆购买拉高价格,杨木自然没赚头。“一起抵制,最后还不是看谁钱多。”李为民说。就好像股市多头空头一样。“你们这么多人,钱肯定比杨木一个人多啊。”黄文斌说,“更何况杨木刚刚赔了一大笔出去。”“自己的钱是小事,主要看能借到多少。”李为民说,一地的钢材市场可是几十亿上百亿的级别,哪有可能都用自己的钱,“杨木在银行的关系很广,随随便便都能借到钱,真打起来,我们没胜算的。”要说钱,天底下没有比银行更多钱的,人家本身就做这门生意。“钢材我不懂,钱我却是不少。”黄文斌当然知道杨木在银行关系很深,都能让好几家银行的总行出通知不给黄文斌借钱了,没点关系怎么可能做得到,“要是李老板肯的话,我愿意出钱和杨木斗一斗。”“黄老板出钱?”李为民问。“亏了算我的,赚了大家平分。”黄文斌说。“好,黄老板果然豪爽!”李为民说,“不知道黄老板想怎么干?”“怎么干还在其次,这一次一定保密,不能泄露任何消息,不知道李老板肯不肯。”黄文斌说。“这个当然没问题。”李为民说,“黄老板请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好,我这块地价值六十多亿,李老板是知道的。我可以接受李老板的投资,建好了分一栋办公楼给李老板。这投资李老板不用实际出资,就算是这一次的费用抵押。”黄文斌说,“李老板你看怎么样?”这样黄文斌就不用打钱过去,免得被海家发现了破绽,两人签一份合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非李为民自己说,别人不可能会发现。“好,就这么办!”李为民说,“不知道黄老板想怎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