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化解的法子(1 / 1)

丹珠立刻会意,伸手接过柳梧的手,将她轻轻扶起来:“柳侧妃,这妖孽出来,定是有缘由的,咱们可不要呆在这,一会惹上一身晦气。”她们走了出去,宁以月双目,直直的盯着床顶的帷帐上的百子千孙图,怔怔道:“菱角,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百子千孙图,还是嫁进王府之后,司徒逸专门给她寻来的,寓意极好,现在,喜庆的图案,怎么看怎么讽刺。“宁小郡主。”菱角刚出去问了雷诺回来,声音发颤:“雷侍卫前来,说请您先去前厅。”“我这样子,怎么去前厅!”宁以月忽然竭嘶底里起来:“你这贱婢,问了你这样多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却是闭口不谈,难道是活腻味了!”突出起来的嘶吼,宛若真是什么厉鬼发出来的一样,菱角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小郡主,奴婢说,奴婢都说,只是,您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才行。”“说吧。”宁以月揪紧了身下的床单:“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您生下来的,是小世子不错,但是,是……”菱角想着怎么才能不刺激宁以月:“是个和寻常孩子不一样的。”“怎么不一样?”宁以月眼中,好像蓄满了泪水,透过晶莹的眼泪,好像能看到她眼中的惶恐不安。“那孩子,手脚极度细小,肚腹却是大的像是鼓起来一样,好像只蛤蟆似的,而且没有右腿……”菱角想了想,尽量委婉道:“小世子生下来,哭都没哭一声,就咽气了。”眼泪,终于从眼眶中滑落下来。菱角看着,微微有些诧异,她跟着主子这样久,好像还没看过她这样的状态。不知道她究竟是在为刚出生,就咽气的孩子哭,还是在为她自己失去傍身的东西而哭。“主子。”菱角还是劝慰着:“您现在是月子里,可不能哭,不然将来眼睛不好,还会迎风流泪的。”宁以月的眼泪,还在无声的下落着。她身上,还有不少的紫色斑点未消退,和着这副样子,满是凄惨。但是司徒逸却没打算怜香惜玉。雷诺在外边等了半晌,还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又不能闯进去,只能回去禀告司徒逸。“还当自己是尊贵之身!”司徒逸咬紧了牙关,狠声道:“不是说身子乏力,疲惫不堪,不能走出来,去,叫上四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将她拖过来,如今神坛都设好了,难道要这样多人,等着她不成!”四个婆子,都是身强力壮,五大三粗的,连门都没敲,径直闯进屋子。菱角吓得惊声道:“你们要干什么,这是宁侍妾,刚生产完!”“哼,你也知道你家主子,只是个侍妾。”为首的婆子呸了一口:“给三皇子府带来这样大的噩运,还不赶紧跟着我们走!”宁以月身上的疼还没消失,几个婆子谁也没留情,只要想到天师说,会牵连府上的人,她们都恨不得将宁以月就地弄死算了。被几人抓着头发拖下床,宁以月总算是从怔神中反应过来,惊恐道:“你们做什么!”“做什么?”其中一个婆子冷笑了一声:“做好事,帮你将身上的晦气去了,免得牵连整个府,为你这灾星陪葬!”宁以月浑身无力,也反抗不得,只能认命的被抓着头发和手臂,一路拖行去前院。脚下的鞋袜,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地上拖掉了也不知道,脚面在地上,拖出一道道血痕。前院灯火通明,中间摆着一个大祭坛一样的台子,这情形,倒是和之前她们在宁府,请了和尚道士设计宁浅予的时候,情况相差无几。只不过,主角换成了她宁以月。宁以月嘲讽的笑了一声,由着几人将她拖上祭坛,脚上的伤,火辣辣的传来,但是她好似感觉不到一样,她也的确感觉不到,因为这几日,身上的剧痛,可比这痛的去了。她被丢在祭坛桌边的地上,几个婆子在左右站好。司徒逸在不远处坐着,冷眼看着这一幕,半点没有怜惜。她一出现,无缘就一直喃喃的念着:“不好,不好啊!”“天师,这灾星母体来了,可以做法了吗?”司徒逸这才起身,语气略带着急。无缘却是摇着头,道:“这母体里存着的怨气,可比贫道想象的还要多,今日只怕是不能进行驱煞了。”“那怎么办?”司徒逸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现在有个法子,这扫把星转世的凶星身上,带着的煞气,想要化解,也不是没有办法,就看两位能不能接受。”无缘掐着手指,算了一会,道。司徒逸冷着脸,看着眼地上躺着的宁以月,道:“只要能化解,什么样的办法,都行!”“三皇子和宁侍妾,乃是凶星的父母,要是想化解,还得靠你们,将这凶星,带在身边七日。”无缘的手还没放下来,将浮尘一甩,道。“什么!”司徒逸下意识的拒绝:“不行,我不会带着那孽障的!”“那就没办法,等着倒霉吧。”无缘叹了口气:“贫道也无能为力咯。”无缘是青天观的老师叔,地位只比道观的观主差一点,他要事都无解,这件事,只怕找观主来,都没用了。司徒逸狠声道:“天师,我是三皇子,还要出入朝堂,怎么能带着这样一个孽障在身上!”“三皇子稍安勿躁,贫道的话,还没说完。”无缘将浮尘收回来,慢慢的绕着祭坛走了一圈:“白天不行,只有你们二人共同,带着小世子的尸身睡觉,让他感受到你们之间的爱意,这样七日,定能将他身上的怨气化解,再超度就很简单了,否则怨气增多,只怕这几日,还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啊!”司徒逸厌恶的看了眼抱着小世子的嬷嬷方向,打了个冷战。开玩笑,要是带着那样的孩子睡觉,谁能睡得着!“天师,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司徒逸忍住恶心,道。无缘摇了摇头。司徒逸狠了狠心,道:“既然宁侍妾是孩子生母,今晚,她带着孩子睡吧!”宁以月被丢在冰冷的地上,她刚生完,身上止不住的出虚汗,所以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那几个婆子,谁也没怜惜,将她拖着过来,连件外衣都没给她披上。九月的夜晚,已经很凉了,她被冻得直发抖,听到司徒逸的话,心里比夜风还要凉,哑着嗓子道:“好,我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