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 准备出宫(1 / 1)

裴珮对这没头没脑的话一知半解。歪着脑袋道:“什么人上人,即便是要封为郡主,亦或者是实在受太皇太后喜欢,就是个公主之类的,也不过是个假的。”宁浅予嘲讽的笑了一下,没再说的更清楚,只是严肃道:“你这说话的,也该注意些。”“从前你倒是还好,没什么大错,怎么现在越发的放飞自我,半点约束也没了。”“刚才你说太皇太后的那话,万一我这有人告密,你就是安东候的嫡女,安东候也护不住你,我更是护不住你。”“你不是皇后吗,太皇太后怎么该给你几分薄面吧。”裴珮讪笑着,撒娇道:“你定然不会不管我……”宁浅予无奈的看着咧着一对小虎牙的裴珮,放低声音道:“太皇太后最近瞧着我不顺眼,想着法找我的麻烦。”“若是你在这紧要关头撞枪口上,你猜太皇太后会不会因为你我交好,而狠狠的罚你一顿?”裴珮这才收起笑脸,道:“那我今后肯定注意,绝对不给你惹麻烦!”“好了好了。”看着裴珮一本正经的模样,宁浅予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回去赶紧学学规矩,适应规矩。”“老大不小了,等江河回来,我请皇上给你们指婚。”“江淮是个文臣,和左相夫人举案齐眉,都是优雅的紧,你这性子去,也不怕被江夫人不喜。”提到江河和婚事,裴珮羞的满脸通红,低下头声如蚊蝇:“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便回去学规矩。”“不过,我学规矩,可不是为了嫁给江河啊,你别误会。”这丫头,之前还知道坦露心思,现在又扭扭捏捏,面对喜欢的人,这样可不行。于是宁浅予故意打趣,道:“那好,江河年纪正当,又是猛将。”“你既然不喜欢,那我便让皇上将礼部侍郎的千金赐婚给他好了。”“听闻,礼部侍郎家的千金早就爱慕江河,你不要,我成人之美,也不是不行……”“哎哎哎。”裴珮抬起头,着急的道:“谁,谁说我不嫁了?”“那就是嫁了。”宁浅予噗嗤一声笑道。裴珮这才反应过来宁浅予是故意作弄,脸上更红,忍不住跺脚,羞怯道:“皇后这不是那我寻开心吗?”屋子里笑声更欢快。打断这笑声的,是进门而来的司徒森:“小鱼儿,什么事情这样高兴?”走过隔断,才瞧见脸上红霞未退的裴珮。裴珮赶紧行礼:“臣女见过皇上。”“起来吧。”司徒森坐下,道:“刚才两人说什么呢,在宫外都能听见欢声笑语。”裴珮低着头,不好意思开口,也有些惧怕司徒森。宁浅予笑道:“皇上,臣妾和裴小姐,正说起你的猛虎良将呢。”司徒森眉头一挑,会心道:“江河?”“是啊。”宁浅予接过话,道:“今儿朝您讨个恩典,给江河和裴珮赐婚。”“江将军也是有功之人,两人一起长大的情分在,一文一武,也算是门当户对,侯爷和相爷,想必都是喜欢的。”“也好。”司徒森想起在前线,江河那番肺腑之言,顿了顿,道:“眼下国丧未过,等国丧过了,朕立刻给他们二人赐婚。”裴珮赶紧谢了恩,匆匆离去。等裴珮离开,司徒森才瞧着宁浅予,道:“你今儿怎么瞧着有些不开心?”“开心啊。”宁浅予别开司徒森关切的神色,将书不着痕迹的收起,放进书架子:“刚才你不还听见我的笑声了?”“笑声是笑声。”司徒森随着他走到书架子边上,道:“但你的眼中,明显是带着不开心的。”“那股子神色骗不了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宁浅予放书的动作停顿了片刻,才跟着道:“没什么,最近肚子大了,睡不好的缘故。”司徒森将信将疑:“太医开的安神汤你信不过,那就叫薛凡给你开点。”“薛凡早就离开了锦都,那件事之后,他短期不会回了。”宁浅予轻声道:“我自己就是大夫,没事的。”“熬过这一段时间,等几个月生完就能恢复。”“那好,你自己多注意些,话说回来,凤和宫比之前碧荷苑大了很多,就这几个婢子,也不合规矩。”“还是早些挑几个顺手的人伺候着,别自己太劳心劳力。”“嗯。”宁浅予背对着司徒森,点了点头。也正是因为背对着,司徒森没有看到宁浅予眼中带着的落寞。因着最近宁浅予的睡眠不好,晚上临睡前,司徒森便将仅留着的夜灯灭了。黑暗中宁浅予背对着司徒森而睡,却依旧是怎么也合不上眼睛。好一会,宁浅予才道:“竹森,你睡了没?”“嗯?”司徒森也没睡着,翻了个身,将她抱在怀里:“怎么了?”“我想去宁府住一段时间。”宁浅予低声道:“眼下肚子才五个月,胎像稳固,挪动也不费劲。”司徒森有些狐疑:“你之前一直和宁长远不对付,宁府中已经没有你能牵挂的人了。”“现在回去做什么?”宁浅予顿了顿,握住司徒森放在她肚子上的手,轻轻摩挲着:“之前不觉得,有孕之后却总想着回去瞧一眼。”“毕竟,宁长远给了我这条命,他现在老了,怎么也该是会醒悟。”她到底选择瞒着司徒森。司徒森并没有即刻回答,沉默中,只有鼻息暖暖的喷在她的颈窝子边上。良久,宁浅予都以为他睡着了,司徒森才开口,道:“那好,等几日,我便派人送你回去小住几日。”又过了几日,在宁浅予出宫之前,太皇太后再次召见了司徒森。这一次,裴青梅并没在边上。司徒森依旧是恭敬的请安。“起来吧。”太皇太后手中拿着一卷什么东西,朝边上的位置指了指:“过来陪哀家坐一会。”司徒森站在那,盯着太皇太后手中似曾相似的卷轴,没动弹。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道:“从前你还是七贤王,进宫的时候,也会经常陪着哀家喝会茶,下下棋的。”“怎么如今成了皇帝,咱们祖孙竟是生疏至此?还是说,你成了皇帝,就不需要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