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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们陆续全到。
包括忠宁侯与侯夫人、包括温旭宁与聂灵芸也露了面。
聂灵芸笑着与陆清婉互相福了福身,寒暄两句。
温陌寒也带着陆清婉上前与侯夫人说了几句话,对忠宁侯与温旭宁置之不理。
忠宁侯的面色漆黑如墨,温旭宁看陆清婉的脸色也多有尴尬。
他只能故意走远与其他老臣拜年寒暄,等陆清婉与温陌寒离开侯夫人之后,才又踱步回去,好似错过,而非故意逃避。
今天只召了皇子与公侯伯爵、六部尚书府邸参加宫宴,左相、右相两位老臣没有露面,在家中与子女团聚。
算来算去,只有陆清婉的出身最单薄。
而她身边的温陌寒身份更是尴尬。
名义上是忠宁侯府的大公子,可他如今位高权重,已经比侯爵的位分还要高。
特别是他与忠宁侯府分别支持不同的人,反倒是让周围的大臣们不知如何与二人对话。只能分别交谈,只字不提温陌寒会不会与陆清婉一同到侯府过年。
聂灵芸自然知道陆清婉与忠宁侯府的尴尬,更懂得国公府失势,或许也有温陌寒的影子……
她看向陆清婉,慢条斯理地道:“我倒是佩服你的勇气,换成是我,这种场合绝没有你这般淡定。”
她说的自然是陆清婉刚刚与侯夫人对话。
侯夫人的脾性,聂灵芸已经知晓,夹在温陌寒与忠宁侯府之间,侯夫人才是最难做的人。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我倒是也很佩服你,万事心知肚明,却仍平淡如水,倒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