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之殿外,练霓裳正在守候着。虽然不明白大殿中发生了什么,但她却是隐隐地预感到,先知对待陈信的到来不只是非常看重,甚至还有着深深的顾忌。而先知的手段,她是很清楚的。希望他,不会有事吧。毕竟陈信是自己接引而来的,且看上去人还不错,练霓裳私心并不希望陈信有难。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先知的意念召唤。进入先知之殿中,发现每尊宝相庄严的神像,此时都没了肃杀之意,而是和颜悦色:“练霓裳,陈信虽没加入天之彼岸,但远来是客,你就替我们好好地招呼他吧!”“呃?”练霓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先知们的态度转变,未免也太快了点。而且,她也从来没见过众先知如此“和蔼可亲”的时候。陈信和先知们,究竟都谈了些什么?当然,她肯定不会知道。双方已经就地球的问题达成共识,先知们自然不再会为难陈信。而且,他们还希望能够从陈信口中套出回归之路的坐标和方法。只是陈信如今和他们还不熟,肯定不会愿意双方奉上的。除非天之彼岸和陈信打好了关系,令他完全相信了天之彼岸,才可能献出来。另外一尊神像则叮嘱道:“练霓裳,如今陈信是我们的贵宾,千万不可怠慢!”贵宾!练霓裳再次吃了一惊。先知的地位何等超然,他们视为座上宾,那得需要多高的身份!陈信只是一个刚刚从地球过来的新人而已,居然能够享受到这样的待遇,简直是匪夷所思!她连忙点头道:“是,诸位先知,练霓裳自会尽量让陈信先生在天之彼岸之行满意的!”因为先知们对陈信的态度,她在称呼对方之时,也下意识地开始用上了尊称。“很好,那就这样吧!”神像的金光褪去,寂然不动,再也没有任何气息,仿佛成了死物。知道先知的意识已经离开,练霓裳也带着陈信走出了先知之殿,她忍不住道:“陈信先生,你只是一个初至灵域没多久的新人,竟然能够得到我们天之彼岸九大先知同时接见,且先知视你为上宾,你实在是太了不起了!”光凭陈信在荒古域的那点名气,先知绝对不会如此看重,肯定是有着其他原因,但是,她也不敢多问,这不是自己应该知道的秘密。陈信笑而不语,当你拥有足够强大的见识和能力之时,就可以和任何人进行谈判。练霓裳又道:“陈信先生,先知有吩咐,在你离开天之彼岸之前,我需好好招待,不过你昨天刚到彼岸,我先带你到处到处走走怎么样?”“随便了!”“那这边请!”“……”当练霓裳带着陈信在天之彼岸中走了一圈之后,很快地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来了一位新人。因为练霓裳是天之彼岸中相当有名气的美女,非但天资极高,成就不俗,且身份神秘,据传直接听令于九大先知,对于其他人都不用卖账,只有别人讨好她的份。可是,这两天,练大美女几乎就是个陪游。她陪着这位新人游玩,吃饭,甚至有人见到她和那新人在杜康酒吧中喝酒,要知道练大美女几乎是滴酒不沾的,如今却是倾尽所有讨好这新人,就差没陪睡了。天之彼岸,潇湘茶楼。“喂,你们有没有听说,天之彼岸来了个新人,现在练霓裳整天和他腻在一起啊?”“没错,好像叫做陈信什么的,我昨天就在杜康酒吧就碰到他了,和练霓裳把酒言欢,好像老朋友那样,莫非他们之前就认识?”“不可能,这新人是刚刚从地球过来的,而练霓裳生自天之彼岸,又这么会有任何交逢!”“那陈信是个小白脸,长得确实俊俏,我看哪,练霓裳是看上那新人了吧!”“练霓裳不像那么肤浅的女人啊,怎么说也是直接听令九大先知的。”“不好说,我见过那陈信,绝对可称貌若潘安,能让任何女人为他疯狂。”“不只是小白脸那么简单,这新人是有两把刷子的,前两天在杜康酒吧,艳阳天和飞刀都被他所败!”“……”茶楼某桌,数位宾客正在谈论着,这已经成为天之彼岸最近几天较为热门的新闻了。关于练霓裳如此跪舔这新人,天之彼岸众人均是十分不解。绝大多数人认为练大美女是被陈信迷倒了,如果一般的小白脸也就罢了,然而陈信确实拥有令所有男人都会羡慕嫉妒恨的,艺术品般的绝世容颜。没有人料到,练霓裳是得了九大先知的吩咐,从而对陈信处处讨好,也没人会将陈信和众先知联系起来,毕竟一个新人,在天之彼岸通常都是处于底层,不会有太高地位的。茶楼一角,某位青年正在品着香茗,他耳力极为灵敏,将那桌客人的话尽收耳中,脸色不由得渐渐变得难看起来。“搞不好,练霓裳和那新人已经……”当青年听到这里时,脸色更是铁青,猛然将茶杯往桌上一扣,冷冷地哼了声,那桌客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当即闭上了嘴巴。天之彼岸,亦有着阶层之分。这青年身穿布衣,看似平凡,但却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青年的师父,是天之彼岸大名鼎鼎的布衣仙人,其于七百年前从地球破碎虚空来到灵域,身为当时的武盟盟主,也是地球第一人,布衣仙人加入强者如云的天之彼岸之后,没有泯然众人,反而很快就适应了这个新世界,渐渐展现锋芒,后还得到九大先知赏识,大力培养。时至今日,布衣仙人已是九大先知心腹,而身为布衣仙人收了唯一一个徒弟,就是这叫冷歌的青年。众人都了解冷歌为什么突然愤怒,只因方才的话题,已经触及到了他最敏感的神经。冷歌和练霓裳同时代,又被誉为天才,其师父布衣仙人和练霓裳都直接听令于九大先知,层层关系,使得冷歌成为了练霓裳最狂热的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