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润知真的很尊敬陈宇,给他安排的房间不仅奢华,且占地面积甚广,院中还有一个凉亭,陈宇专门沏了一壶热茶,带着瑟西来到凉亭中。给瑟西倒了一杯热茶,陈宇看着她,道:“慢慢说,这三年你在圣灵教过的怎样?”有关瑟西和爱丽丝的消息,陈宇还是从肖杰口中得知,他无法确定圣灵教大长老岚图和二长老罗格对两女到底怎样,不过现在瑟西就在面前,陈宇想了解一番。如果岚图和罗格真的是一个合格的师傅,在这三年间有好好照顾两女,陈宇不介意赐予两人一些好处,如果两人只是把爱丽丝和瑟西当做可利用的工具,陈宇会让他们亲眼见识一番地狱的色彩。瑟西擦干眼角的泪水,平复了好一会才说道:“掌门,这三年,真的好漫长。”半个时辰后,瑟西的故事讲完了,陈宇的面色格外的冰冷。好一个圣灵教二长老,日日强迫瑟西为他炼丹也就罢了,竟还威逼瑟西嫁给自在门那个猥琐小师叔方自在。瑟西一如既往的明艳动人,但陈宇对她在了解不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疲倦,故事很简短,但毕竟是三年漫长时光,陈宇可以想象瑟西遭遇的痛苦。“掌门,接下来你要怎么做?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瑟西担忧道,她很想陪在陈宇身边,但罗格一旦得知此事,后果会很严重。罗格本身便拥有金丹后期的境界,但瑟西相信陈宇,可这并不是可怕之处。圣灵教的教主,身为玄灵界最强六人之一,金丹巅峰修为,而且据说之前曾冲击过一次元婴境,虽说失败了,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客气的说,一般金丹巅峰修士,对上圣灵教教主,也不过被秒杀的份,瑟西曾有幸见过教主一次,那人就好似匍匐在深渊中的洪荒蛮兽般,凶戾、威严、冷血,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瑟西不希望陈宇为了她,而得罪圣灵教教主。“回去?回哪去!”陈宇看着瑟西淡然道。他这次之所以来到玄灵界,最重要的目的之一就是找到爱丽丝、瑟西、夏浅浅、宋轻云四女,既然已经碰到了瑟西,就没理由让她在回到罗格和方自在那两个垃圾身边。看着陈宇那张熟悉的脸庞,瑟西颤声道:“掌门,我见过圣灵教教主,当真如神明般……”“怎么,你怕我保护不了你?”陈宇反问道。瑟西赶忙摆手,道:“不……不是的……我知道掌门此次前来九灵派,是为了要参加药仙大赛,得到玄灵极草。”“掌门,不如我先回去,待在罗格身边,等你得到玄灵极草,炼制成丹,吞服后境界更上一层楼,在来……”“唉!”陈宇长长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揉了揉瑟西柔顺的金发,道:“你一日是我江林派的人,就一生都是,你放心,你这三年间所遭受的苦,我会让罗格,让圣灵教千百倍的偿还回来。”“如果连你们都保护不了,我陈宇也不用修炼了。”“掌门。”瑟西看着陈宇,眼中再次渗出泪花。“把你手给我。”陈宇擦去瑟西眼角的泪水,柔声道。瑟西乖乖伸出右手,陈宇将食指和中指搭在她嫩白的手腕处,闭上双眼,细细感应。瑟西有些担心,道:“掌门,怎么样?”陈宇很轻易就感受到了,有一团漆黑如墨的气体,笼罩在瑟西心脏四周,这就是所谓的溃仙散了,他冷冷一笑,眼中尽是不屑,“堂堂玄灵界六大宗门之一,这个罗格的手段犹如稚童般可笑。”收回手,陈宇道:“你待在这里,我去为你炼制一枚解毒丹。”瑟西轻点臻首,“掌门,我为你护法。”陈宇摇摇头,道:“不用,数分钟的事。”瑟西俏脸露出惊容,在这三年间,她为了炼制溃仙散的解药,绞尽脑汁,耗费了巨大心神。最后虽说成功炼制出一枚,不过可惜只能压制三个月而已,而陈宇,十分钟就能攻克罗格引以为傲的溃仙散,两者相比,云泥之别。就在陈宇炼制解药的时刻,九灵派一处庭院房间中,自在门中地位崇高的小师叔方自在于窗前来来回回走个不停。坐在长椅上脸色阴沉的罗格实在受不了,道:“方长老,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的,晃得我头晕。”方自在双手紧紧绞在一起,道:“罗长老,你确信你的炼丹造诣比不上那个散修陈宇?你可是圣灵教丹道第一人,比胡润知这个老头也差不了太多,你要是不行,玄灵极草怎么办?”“你要知道,我自在门门主和你玄灵教教主能不能突破到元婴境,玄灵极草所炼制的丹药必不可少。”方自在焦急道。罗格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道:“我也不确定,但我们不能冒险,毕竟胡润知对那个小子的态度我从未见过。”方自在愁眉苦脸道:“那我们怎么办?”“药仙大赛!”罗格想了想,嘿嘿一笑,道:“方长老,你应该知道,我和九灵派的大长老王杰私交不错吧。”方自在点点头,“我知道,怎么了?”罗格眯起双眼,道:“后天药仙大赛的全部行程,胡润知已经交给了王杰,有他全权策办,或许,我们可以去拜访一下老朋友……”……九灵派北方一座幽静庭院中,天道门少门主朱擎挥舞手中古剑,将院中数十盆芳香药草给斩了个七零八落。庭院墙壁上,青砖地板上,到处都是朱擎发泄后的深深剑痕,包括屋内,青花瓷茶杯乃至于一些古玩字画,全部被朱擎摔了一地。“我……咽不下这口气!”朱擎五官狰狞,怒吼声中一剑将院中一株碗口粗的梨树给斩断。朱擎身为天道门少门主,活了这么些年,何曾遭受过此等屈辱?而且最关键的是陈宇还只是一个散修。就是这个被他们看不起的小小散修,当着他们的面,亲手诛杀了云天府的邵谷。这相当于当着天下人的面,狠狠扇他们天道门的脸,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