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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旧厂区之前,林文敬选择和吴灿先碰了个头。
车子停在路边,吴灿还是抽着烟,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文敬也下了车,开门见山道:“灿叔,我觉得我是脱裤子放屁,你应该早就抓到了猫腻,不过咱们先谈一件事,查帐的事王波那么配合,你是算定了他有这个时间所以让我们打草惊蛇想让他露出马脚,是吧。”
吴灿笑着点了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不只是这三天,我一直派人跟着王波,所谓的查帐不过是让他们安安心而已。”
林文敬说:“所以你把我和你女儿,都当傻子糊弄了,我们只负责散烟雾弹吸引火力对吧。”
吴灿继续点头:“不过你做的很对,多拖两天不是坏事,这家伙做贼心虚肯定也慌,他不可能做的和表面上一样镇定,这两天倒是露出了一点破绽。”
林文敬也不废话了:“八千,一分都不能少。”
吴佩铃也是意见很大,气道:“爸你过份了,明明知道他会做假,为什么还让我去查这个帐。”
吴灿笑了一下没搭茬,反而问道:“小林,你先说这八千是怎么回事。”
林文敬指着车上那堆积如山的玩意,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帐哪是人看的,就我一个人眼睛看瞎了也没用。”
为此林文敬专门找了省城一家函授的夜校,叫了会计专业的一个班过来打工,足足四十号人围着这些票据一直做着各种核算。
为了保险起见,核算了两遍不说,各种数据的汇总还专门做了一份。
五千还只是那些兼职学生的工资,不算搭进去的盒饭和矿泉水,最后花了八千是一份钱都没多算。
林文敬越想越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拿我们当烟雾弹早说,我直接来个出工不出力就行,我告诉你这钱是我真金白银的掏出去,你一分都别想赖。”
其实林文敬也想给自己一巴掌,实在是贱的可以。
主要疑心病重,又习惯亲力亲为所以一直盯在那,三天下来也把自己累的够呛。
好处是如自己所想那样,谁都觉得是脱裤子放屁的假帐,还是查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吴佩铃刚想说话,吴灿抬起了手,笑道:“钱不多,但有人让你这样做吗?你这样自作主张有没有问过我女儿的意思。”
吴佩铃就是一甩手掌柜,沉闷枯燥的事不干就算了,这草包大小姐不成累赘就不错了。
林文敬冷笑了一下:“吴灿,那我们没什么好谈了。”
说着林文敬转身就走,吴灿楞了一下,吴佩铃在旁边抱怨道:“爸,你不是说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吗?”
“那和自作主张不一样。”吴灿也有点火气:“我让他帮你,那什么事都要咨询你的意见,我得让这狂妄的小子知道一下什么是主次。”
“你才是我吴灿的女儿,这小子不管干什么都该遵循你的意见。”
吴佩铃一听楞住了,吴灿气道:“我告诉你,这就是自作主张,我们才是当老板的,手下人再有能力都不该越俎代庖!”
“可他……”
“别管他了。”
吴灿冷笑着:“一个乡下小混子,不过有点小聪明而已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我这算是给他上了一课,提前吃了亏以后他还得谢谢我。”
“不知天高地厚,就是耍了个小聪明而已,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
吴佩铃心里不是滋味,问道:“可是爸,他真的出了很大的力。”
“一堆假帐,能查出什么,这小子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吴灿笑道:“你别管他了,就是一乡下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有点小聪明就整天装神弄鬼,让他吃吃亏长点记性也好。”
“爸这也是在帮你出气啊,你忘了之前市场上的人怎么笑你,你大伯一家怎么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