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车县公安局楼的一个房间内,向同正在苦口婆心的劝着樱为全。“我说樱为全同志,你也是老干部,老党员了,同时还是我们哈尔省的干部,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你可不能没有大局观呀。如今眼看着你们汤车县委整个班子都陷入了困境,你要站稳立场,有些事情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看为了大局考虑,你不妨先承认下来好不好,回头我一定会对你的事情给予最合适的安排,这就算是组织上对你的考验了,好不好?”面对着樱为全,向同不得以之下,竟然是亲自上阵,主动的和他相谈。要说一位省委副书记,堂堂的副部级高官,竟然这样和一位副科级小干部讲话,这放在平时可是让人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也算是给足了樱为全的面子了,樱为全本人也应该是感谢流涕才是。可现在的樱为全确一点感动的想法都没有,不为别的,因为现在向同正在逼着他去承认那些他并没有做过的事情。刚才向同己经说了,让樱为全承认那二十万是收受别人的贿赂,承认自己有问题。因为只有这样,只有樱为全的确是有问题的,这样汤车县委对他的决定才不是错误的,这样一来,冯思哲那边所采取的所有行动和行为就都成了错误的,这样他才有了反击之力。可是如此一来,樱为全难免会受一些委屈,会主动的由不是问题干部而成为了问题干部,如此一来的话,他的zz生命就算是结束了。当然了,向同也许诺了,会给予他一定的补偿,相信这一份补偿也不会太低的,这样樱为全就有考虑的空间了。若是换成一天前,向同先找樱为全说这些话,弄不好人家还真是会考虑答应的,毕竟他的年纪也大了,仕途发展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前景了,能做到正科级退下来己然是不错的事情了。而现在借着这件事情,可以让堂堂的省委专职副书记欠自己一个人情,这怎么说也是稳赚不赔的事情了。可偏偏的他是先见了冯思哲,并知道了这个人和自己女儿的关系,那有这个事情在先,他又怎么可以答应向同的要求呢。“向副书记,我不是不答应你的这个要求,实在是我做为一个党员,受党教育多年,一直学习的都是诚实说话,实事求事这突然间让我去做假,我不会呀。”樱为全算是婉转的说出了自己不同意做假证的意思。“怎么不会,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学的吗?让你做假证,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不是吗?你总不想因为你一个人,而让那么多的领导干部受到牵连吧,是不是?”向同看樱为全竟然不同意,不由的就有些着急了。“向副书记,我不同意您的这个观点。是,做为一名党员需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可是党的章程里没有教我们一定要说假话吧,更不要说做假证了。在者说,县委的领导包括市委的领导他们有问题这和我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政府办副主任,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他们做什么事情可是不会来征求我的意见的,您说对吗?”樱为全这一会反倒是开始反问着向同各种问题。没有想到一名县政府办的副主任竟然也敢质问起自己来,顿时向同就真的生气了,“怎么,你以为我在求你吗?我可告诉你,这一次你即然是落到了我的手里,那你是同意做证也得做,不同意也得做。来人,先把他给押下去,不给他饭吃,等他考虑清楚了在说。”向同还真是豁出去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现在事情紧急,时间紧迫,想用平时的怀柔政策似乎来不及了,不得以他只好用专政手段来对付樱为全了,希望这样可以吓到他。向同安排完了这些之后,就有人来把樱为全带了出去,然后刘仁良才走进了房间,“怎么了,向副书记,谈的不顺利?”“岂止是不顺利,这个樱为全分明就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呀,我怎么说他都听不进去,真是气死我了。”向同非常生气的说着。“唉,向副书记也不要着急,这种事情不能急。况且现在我们也不是山穷水尽,在省里田书记不是还在给我们想着办法吗?我们现在只要能和冯思哲分庭抗礼,不要让他把事情继续的扩大化也就是了,说白了,这里是哈尔省,是我们的地盘,我就不相信这样耗下去,对他会有什么好处。”刘仁良倒并不是很着急,一来是他对他们的田书记有信心,二来他相信冯思哲这样做事情,一定会让更多人所不喜,否定一级党组织的决定,这可绝对不是小事情呀,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成了,那以后会不会有人效仿呀,会不会有人跟风学呀。倘若真是这样,官场秩序那还不要乱套了。所以仅凭此,刘仁良就认定冯思哲一定会输的。在汤车县委宾馆里,在一间保卫级别相对很严的房间之内,崔恒华拿着一盘录音带放给了冯思哲听。静静的听着这盘其中有向同副书记也有樱为全的对话录音,冯思哲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很好,有了这个我们就不在怕他们了。”“是呀,还是老板想的周到,想来任那向副书记在厉害,也不会想到你会在樱为全的身上安装了这种高科级的监听设施吧,呵呵。”一般的司机李爽呵呵笑着说着。“行了,把录音带多复制一些出来,另外这件事情绝对不允许外传,你们明白吗?”冯思哲想着这可是自己的杀手锏,是自己手中的一张重要的牌,可不能轻易的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不然就起不到应有的效果了。“是,请老板放心。”在房间内的崔恒华与李爽皆是重重的点头说着,他们也知道这件事情的机密性很高,要不然,冯思哲也不会只带着司机李爽来听这些了。。。。。。。。。。。。。京都,中南海。总书记办公室内,秦向华同志正在听取着国务院副总理郑直同志的工作汇报。在十几分钟公事谈完之后,秦向华笑对着郑直说道,“来吧,先喝口茶,有件事情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郑直身子一正,他知道比汇报工作更重要的事情来临了,总书记这即是要看自己的态度,也是要看自己的意见呢。“郑直同志,你的身子也不要做的这么笔直,我们就是随便的聊聊好了,你不必要这样的紧张的。来,先看看这两份资料吧。”秦向华笑着就把手中的两份资料递向了郑直同志,然后就笑眯眯的开始喝起茶来。郑直用着很快的时间迅速的看完了手头上的两份资料,心中极快的在衡量着。这两份资料说的是同一件事情,但确是以不同的角度和态度形容的。资料中当然说的全是发生在哈尔省佳红市汤车县有关樱为全的事情,汇报工作的人分别是哈尔省省委书记田龙山同志和中纪委督察室主任冯思哲同志。两人分别就不同的态度向中央汇报了汤车县的问题。前者说的是这本就是一件小事情,可是督察室确小题大做,硬是因为这一件小事而把汤车县,甚至是佳红市委市政府搞的人心惶惶,这样做是不利于经济发展,不利于安定团结的。还有人家重点强调的就是有关对樱为全同志做出的决定,是汤车县委县政府集体做出的决定,所以,如果这件事情有错,那就一定的组织的错。而组织是不会犯错的,如果真的错了,那也是理解这个决定的人心思有错误。为此,田龙山同志希望中央可以具体的考虑这件事情,然后把督察室的人给调回京都,以还哈尔省一份安定与团结。后者确是说樱为全同志的事情完全就是一个冤案,可是某些人确是以组织的名义硬是给樱为全同志套上了帽子。本着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的党的做事宗旨,督察室插手了这件案子,并打算以些事为典型,让所谓的汤车县一级党组织对先前的决定进行收回,并对被冤枉的同志于以平反,同时对于有问题的干部进行处罚,还汤车县一个青天。“怎么样,郑直同志,你看完了吗?”秦向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问向着郑直。“报告秦书记,我己经看完了。”郑直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回答着。“嗯,那怎么样,你对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呀?”秦向华态度和蔼的直向郑直,期待着他的回答。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快的就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并要表态呢。这件事情初看是两种态度在其中,实际上确是以田龙山与向同同志等本土派的意见,另外还有一种则是像冯思哲这样青年派,激进派的一种意见。两种意见大概可分为保守与创意,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意见遇到了一起,让郑直去马上表态支持谁似乎是有些难了。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