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昱昏迷的当天晚上,除了这些牵挂唐昱安危的亲近之人和黄宝德、没有入睡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恼火的谁不着。
“疤子,杜家那小子怎么样了?”
说话之人四五十岁的年纪,身材看上去颇为高大壮实,接近一米九的样子,说话却一脸阴郁,透着一种阴柔的味道,破坏了身上的阳刚之气。此刻他正紧紧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几个人,语声中的阴森之气让人耳朵相当难受。
这人的面相倒是相当的奇怪,短袖露出的胳膊上连到肩头的虎头纹身就不必说了,隐约有几分霸气流露,单单说他皱眉的时候就相当的奇怪,旁人眉头皱着的时候大都是川字型,竖着三道皱纹,这人皱着眉头却是横着三道皱纹为三字型,看着给人的感觉相当的怪异,倒是颇显威势,只是阴柔的语气和面孔让这份威势略减三分。
“虎爷,那小子现在安好着,被咱们好吃好睡的供着,地方也在虎爷你亲自安排的地方,就兄弟几个知道,走漏不小消息。”顿了顿,抬眼偷偷瞧了一下问话的男人一眼,“虎爷,咱们为啥要帮杜继海担风险?他以前可没少从咱们手里敲银子,这会儿身上没了那身狗皮,就他娘的啥都不是,咱们还理他作甚?这不是白白帮他担着风险吗?”
回答的是个年轻人,虎背熊腰,比问话者还要壮上三分,站在这人身旁却要弓着身子,左脸眼角下放一道刀疤斜斜的拉过去一直拉到鼻子旁边,足足有六厘米的长度,颇为恐怖,稍微偏上只怕整只眼珠子就要给抠出来了。
“你懂什么,哼,杜继海那白眼狼可不是好惹的,没了狗皮也不是你能随便招惹的。不说他还挂着处级的编制,没有实权也照样给咱们出麻烦,你可不要以为他被轻易整下去了就是好惹的,那是市长才有的能耐,还是机缘巧合撞到了枪口上,你疤子要是有苏慕儒的能耐,现在还能在这裏抱怨?”
冷哼了一声,“杜狗皮穿着那身狗皮在东陵市威风了二十多年,在东陵市是从最底下的警察做起来的,东陵市咱们道上边的东西,有什么事儿是他不知道的,他是老资格了,手里边的东西,谁知道都掌握了什么?包保不了就有能要人命的东西,不小心泄出去点,有你小子受的。哼,道上不想让他好过的人多了去了,要是能动他,还能轮得到你动手?”
边上几人纷纷点头应是,连道虎爷高见虎爷高明之类,不过也没有让此人脸上的阴郁淡下几分,倒是阴森之意更浓,搞的旁边几人大气都不敢出,看他不耐烦的摆手都赶忙弓着身子出去。
“疤哥,你说,这苏市长什么劳子的,真是衝着虎爷来的。”
疤脸没好气的哼了声,“你问我,我问谁去,虎爷不说,我哪知道,要不你自己问虎爷去?”
那人讪讪一笑,“我哪敢去问虎爷。”顿了顿,小心翼翼的看四周无人,小声开口道,“疤哥,你说,虎爷到底怎么得罪了咱们东陵市的大祖宗,让市长下令市局的人来凤城区整咱们的场子?”
“我哪知道,虎爷这两年这么低调,除了去年那个叫刚子什么劳子的张扬了一下,还是我自作的主张,事后还被虎爷给批了,你说,虎爷能怎么得罪市长?”顿了顿,“不过听虎爷的口气,好像是下边的人得罪了什么人。”随即冷哼了一声,“不过我们关心这些做什么,我们管好自己的本分就行,虎爷在东陵市扎根多年自有自己的道理,莫不你以为虎爷还能被整倒了不成。”说完也盯着问话之人,脸上的阴郁与刚刚屋子里边的那人如出一辙。
旁边问话之人讪讪一笑,连道不过是好奇而已,好奇而已。
原来,刚刚屋子里的那个一脸阴郁的问话之人便是东陵道上,被大伙称作虎爷的地下皇帝。
虎爷原名是什么东陵市知道的人不多,或者说无人知晓,只知道他当初闯东陵市的时候自称是虎牢山下来的,后来在东陵市闯出了虎爷的名堂,就改名为徐虎,大家也习惯以虎爷来称呼,都没人究过他原名,便是徐虎这个名字也少有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