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昱摇了摇头,“这种事儿,怎么会和沈伯伯有关系,若是那篇文章表达的是沈伯伯的想法,可不比费这么大的周折才能把东西递上去上内参,沈伯伯与朱副总理之间的关系可不一般。”
又笑了笑,“只所以说那篇文章上边不是我个人的见解,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内参上边發表的那篇文章,以及现在给你们说的这些有关税改的东西等等,其实别人都是早有说辞的,我只不过是进行了一次系统性的归纳,把自认为不合理的东西去掉而已,事实上,里边关于我自己的想法,是很少的,十之八九都是对于别人想法的深层次的加工。”
“加工?你倒是好好说道说道,怎么个加工法,加工的又是谁的东西,我怎么不知道,以前还有过类似的文章的出现?”
“爸?你也太小看你儿子了吧,难道借鉴别人的东西要弄的那么明显吗。爸,你今晚回家的时候到你书房里边第三层的下边找一本剪贴报,那上边,几乎从分税制提出以来国内的大小辩论以及各种评述性文章,我几乎全部有收录的,尤其是五月份时候的全国大辩论。嘿,里边的很多报纸杂志,还是我托沈伯伯的秘书帮着收集的,各方面的评论,赞同的反对的中立的观点,我都有收录,吧那些东西仔细研读一遍,很容易去粗取精的归纳出这些东西来的,然后各方面都借鉴一下,那篇大作就出炉了。事先说明啊,我可不是朱副总理肚子里边的蛔虫,可不知道能猜到那么多的想法的。”
唐天鸿答应了一声,心中却下定决心,回去之后定然要把那本剪贴报拿出来好好研读一下,不过苏慕儒倒是苦笑了一声,“去粗取精,你小子说的倒是容易,大概也就是你那小脑袋能行,别人可没有这份能耐,要不,能提前把朱副总理以及中央的政策作出这么深的体悟的人,岂不是一抓一大把?”
唐昱腆着脸笑了笑,吃了几口水果,忽然抬头道,“说不准干爸你和我老爸已经引起朱副总理的注意也说不准,五月份的那会儿,能从海南楼市全身抽离的地产商屈指可数,方哥上次和我说了,多也不过五指之数,我二叔便是其中之一,自然会引人注目,调控楼市是朱延山副总理的手笔,自然对这些另类的逃出去泡沫的人要关注一下。若说那会儿还是巧合,不过现在干爸你的文章又上了内参,那可就不是巧合了。你和我老爸关系不浅,自然和我二叔也算是关系不浅,和海南的事情是可以扯上关系的,这次又和税改扯上了关系,朱副总理今年就这么两个大动作,全被干爸你看在眼中,他想不对你们两个起兴趣都难。”
“要去兴趣,朱副总理也是对你小子起兴趣吧,那些东西可都是出自你小子的手笔,和你干爸我可没有多大的关系。”
唐昱腆着脸笑了笑,“朱副总理可不知道我是那只藏在幕后的黑手,干爸你站在明面上边,自然是找你了,他可不相信那些东西是我这个毛头小子说的、不过你和我老爸,哪天兴许能获得副总理的接见就此飞黄腾达了也说不准,我看啊,这次这个税改试点就是前兆,也许是副总理对干爸你能力的一个小小的考验,等到九十月份试点结束的时候,到时候,你们可能是要被副总理接见的,他是在埋伏笔啊。”
苏慕儒笑了两声,“你这小滑头,说不得这次要占你的光了。”心下倒是默认了唐昱的这种说法。事实上,这次在省城之中与沈睿鸿之间的会面,在彻底的融入了沈睿鸿这边的体系之后,沈睿鸿便隐隐的透露过这方面的意思,大体便是说,若是税改试点做的好的话,是会受到中央大佬的接见的,这个所谓的中央大佬,说的自然就是指朱延山副总理了。
唐天鸿没有多说什么,干笑两声赶紧岔过话头不再说这个话题。
当老子的要占儿子的光,他这个父亲做的可不合格,不过唐天鸿倒是打心底里高兴。
儿子比老子出息,他心中自然巴不得呢。更何况,唐昱现在的表现,那可不是一般的出息。能对中央的某个政策有这种层次的见识,便是苏慕儒这个厅级的一市之长都没有这样的水准,偏偏唐昱有这种本事,便说海南楼市的事情,便是身为省长的沈睿鸿都是在唐昱的提示下才有了这方面的觉悟,这种莫大的能耐,自然让他这个做老子的高兴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