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走了上去,这次没要到钱囊中羞涩,走路也是畏首畏尾起来,可也不敌钱士铭那一句小公爷刺耳。
当年凯旋而归,裴戟加封勇毅王,袁雄与其余众将封国公,最小的薛明绩封奉恩侯,一时间九大护国将军风头无两。
但袁雄病逝后,陛下一直为准他承袭爵位,只道袁晧宁年幼,这一等就等到弱冠之年,所以他没有俸禄供养,每每只能靠着去裴家讨钱过日子。
袁晧宁来到二楼雅间,前脚刚迈进就被一阵香粉气包裹,在胡女的簇拥下入席,钱士铭脸颊通红,推开身边娇软的胡女,勾起袁晧宁的肩膀。
“今儿要吃什么要喝什么尽管点,我请客。”钱士铭一拍胸脯傲慢的仰起头,“嗝~”
袁晧宁掩鼻皱眉,又不得不笑脸奉承,“钱公子怎的如此大方,是发财了吗?”
往日里钱士铭从未如此大方,恨不得将一文钱掰成几份,袁晧宁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钱士铭硬是将酒杯塞到他的手中,“嗐,这不是我家老爷子病倒了嘛,起不来床,日后这家产就都是我的了。”
“哦?那可真是恭喜了。”袁晧宁与他碰杯,一饮而尽。
“喜从何来?”钱士铭略带哭腔,五官皱到一起,“到手的美人儿都跑了。”
钱士铭醉眼迷离,回头捻起胡女的下颌,金发碧眼眼眸深邃,但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过于妖媚毫无特色,一把甩开了胡女,掩面哀嚎起来,“美人儿,我的美人啊...”
京城皆知钱家父子好色,但袁晧宁被这样的人抱着总觉欠妥,挣开他的怀抱问道:“钱公子一表人才,还有女人能拒绝您呢?”
“就是那个该死的裴月凝,花轿都抬进门了,到头来还是让她给跑了,还伤了我爹。”钱士铭又喝了一口闷酒,“不过那老头子倒下了也好,家里就都是我说了算。”
袁晧宁又想起自己刚才受到的屈辱,豪饮一杯酒道:“钱公子就这么罢休了吗?她可是搅得你家宅不宁啊,怎么能轻易放过她!那可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闺秀,肉到嘴边连个毛都没碰到,钱公子能甘心吗?”
钱士铭听到他的话,手握紧了酒杯,力气大得竟将杯子捏碎,袁晧宁笑了笑,接着道:“既然已经明媒正娶,她就是钱家的人,钱公子将她带回钱家也无可厚非,况且裴家已经落魄了,没人再会护着她了...”
裴家父子入狱,府上只有一个小女儿撑着,女人家能成什么事,只要裴月凝消失了,他就可以夺走裴家的产业,这本就是他应得的。
袁晧宁一声声落在钱士铭耳中,他的目光中流露出诡异的光,没将袁晧宁的话说完,就夺门而出,奸计得逞,袁晧宁又痛饮一杯浊酒,念念有词,“这就是你欺负我的代价!”
袁晧宁嘴角得意的笑着,还没等得意太久,小二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袁公子,酒钱还没结呢?”
“记钱公子账上。”袁晧宁被拦本就不满,再一想自己两手空空,又急匆匆的低着头想要逃走,小二不依不饶,“袁公子小店没有这样的规矩啊。”
“这钱我付了。”沉甸甸的荷包放在小二的手上,小二不语躬身离去眼中满是畏惧,男子狡黠浅笑,一袭紫衣华贵,相比之下显得袁晧宁有些寒酸。
袁晧宁凝视良久,略带羡慕的点了点头,很快他也会这样出手阔绰,到那时再与其结交。(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