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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琮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咬着牙隐忍不语,裴月凝转头问向裴戟,她知道这事要是父亲不开口,兄长知道什么也不会说的。
“爹,您就告诉我吧,我来想办法。”裴月凝双手握着裴戟满是老茧的手柔声道:“您相信女儿,女儿都能进到这刑部大牢来,就一定能将你们救出去。”
裴戟欣慰的笑着,“月儿,为父...在蜀中有处别院,春日里山花烂漫,明日让你三叔先你接你过去,我与你兄长随后就到。”
“爹爹还当月儿是小孩子嘛?”裴月凝一眼就看穿了这谎言,“您就是想骗我离开京城,要是能出去,您早与兄长出去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受苦。”
“你这妹妹可比你聪明多了。”裴戟笑着打趣,就是不肯与她说实话。
“您要是不告诉我,我就进宫亲自问陛下。”裴月凝站起身视死如归,背对着裴戟像是和他赌气一般。
“不许去!”裴戟厉声呵斥,又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急躁又摆出一副严父的样子,嘴硬心软,“女孩子家家的像什么话。”
那刀疤脸见气氛有些尴尬,又凑上前来哈着腰道:“头儿,那小子晕了。”
裴戟只是瞥了一眼,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示意刀疤脸可以自己处理,又带着笑意望向自家闺女道:“西凉又起纷争,陛下让我在这狱中待几天,就可以免去征战之苦。”
“薛九叔都已经凯旋归来,陛下还没放您出去...”裴月凝又是一脸疑问,“我看就是陛下疑心您功高震主,指不定随便安了个罪名,要给您与兄长一个下马威。”
裴月凝气得涨红了脸颊,环抱着双臂在牢门外踱步,“这该怎么办?”
“不用担心。”裴戟不断安慰着这个女儿,“我在这里也待的自在,也没人敢奈我何。”
环视四周,囚犯都投来崇敬的目光,眼眸明亮,如同黑曜石般闪烁盯在裴戟的身上,如同信仰。
裴月凝回眸在一众整齐的目光中看到被不断甩耳光的钱士铭,脸颊肿痛从晕厥中逐渐苏醒,吓得挤出几滴眼泪,懵懂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裴月凝长舒一口气开始酝酿情绪,眼中含泪带着哭腔道:“父兄难道就要在这里待一辈子吗?女儿没有您的庇佑,在外面被人肆意欺辱。”
她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指着钱士铭道:“他就强将抢女儿抢去还上门大闹,多亏了薛九叔...不然,女儿怕是见不到您了。”
钱士铭睁开眼时,只觉得黑暗中满是恶狠狠的目光瞪着他,犹如要吃人的豺狼,而他就是那唯一的食物,动辄就会被野兽撕成碎片。
弱小无助的钱士铭朝着幽暗的囚牢深处缓缓移动,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会再次惹怒这些人,裴戟双眼猩红哑着嗓子道:“即便我裴戟身处囚牢,我的女儿...岂是任人欺辱的!”
“爹,这小子交给我了。”裴琮在裴戟耳边低语,得父点头带着人朝角落里的钱士铭走去,撸起袖子叉着腰,伸手将钱士铭提起,“敢欺负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