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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刚才不是这样说的呀,您也得夸夸我啊。”席安追了上去,单纯无害的样子引得裴月凝发笑,“哪有人主动要求别人夸得啊?”
“您刚才说让我想夸您,您再反着夸我啊?”席安眨着眼,一度开始怀疑自己。
“我说过吗?”裴月凝站在原地,抿着嘴严肃的拍了拍席安的肩膀,“这就是人心险恶啊!”
随即转身进屋,砰的一声,房门震粟,席安才如梦初醒,他好像被自家小姐骗了,可这又能怎么样呢?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
次日清晨,裴月凝趁着天蒙蒙亮就顶着瑟瑟寒风出门,虽是秋季,但晨起的冷风还是直往她心窝里灌。
听得马蹄声,裴月凝自觉地往旁边靠了靠,避开迎面而来的危险,迎风前行,映入眼帘的是白色马蹄,心中烦躁起来。
她以为自己挡了路,即便没抬头还是让了路,对面那人竟没有点眼色非要站在她的面前,正在她准备发怒的时候,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裴小姐,这么早这是去哪儿啊?”
裴月凝抬头就看着薛明绩骑马挡在她的面前,风遥一勒缰绳就在不远处,满面怒气化作一声憨笑,“薛九叔,这是要上朝去吧?...可别晚了。”
她绕过薛明绩打算装作没遇见一样,不知道为何每次见到他总有些心虚,像是做了坏事被发现一样,裴月凝稳住心神,她是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能是做坏事呢!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薛明绩伸手一提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的马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马儿也不安起来。
“这不是给九叔添麻烦吗?”裴月凝突然骑在马上声音也颤抖起来,左右摇晃很不稳当,一双手不知道该抓何处,声音也温和起来与薛明绩商量道:“不如,九叔先放我下来吧?”
薛明绩嘴角轻笑,终于有她害怕的事情了,刚才她甚至要避开自己,难道她真的以为这样就能与他划清界限?
他轻拍了拍被她吓到的马儿,一手勒住缰绳,声音轻柔的道:“不说?那就下不去了。”
马儿随着缰绳一边勒紧,在原地打转起来,裴月凝只觉得自己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危险,即使这样她还是不碰薛明绩一下。
一双手向后抵在马屁股上,哄着它道:“马兄弟,乖哈,别转了。”
马儿鼻子哼出气雄赳赳的昂首,依旧用马蹄踱步在原地转圈圈,谁让她摸自己屁股的!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它堂堂战马好歹也要尊严的呀!
况且它只听主人的话。
裴月凝一手捂着额头,已经被转的晕乎乎的不辨方向,头靠在薛明绩的背上,总觉得有些想吐,难怪爹爹从不让她骑马。
薛明绩反手托着她的后背,也怕她真的从马上摔下去,风遥看了看天色,再这样下去怕是会误了早朝。
“我说我说...我去林家。”裴月凝终于敌不过薛明绩的折磨,她终于在自己要吐出来之前说出了目的地。
“驾。”薛明绩以最快的速度带着裴月凝到了林府门前,恰巧成衣店的掌柜也刚至,将账单奉到裴月凝的手上,裴月凝会心一笑,“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