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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月凝瞪了他一眼,沉默良久,袁晧宁像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眼,打了下嘴又乖巧的侧着站到裴月凝的身边,谄媚的将她面前的茶杯推进了些。
裴月凝端起茶杯像模像样的抿了一口,语重心长的道:“你还是放弃吧。”
“你耍我是吗?”袁晧宁愤恨的一拍桌案,那茶杯中的茶水倾洒些出来,又重新坐到裴月凝的对面,眼睛猩红逐渐湿润,他什么都无法改变又拍了一下桌案。
“我是认真的。”裴月凝转过身严肃的看着他,“若一个女子真心要嫁给你,无论你贫富贵贱,认准了你就会奋不顾身的嫁给你,可她林绮柔呢?”
“她说...我没在她想要的时候变成她想要的样子。”袁晧宁双眸盯着地面发呆,回想起林绮柔无情的模样心里都在滴血。
“她说的对。”裴月凝浅笑,“如果你能顺利袭爵,现在是袁国公,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她或许会顺势嫁给你,毕竟一个能任她摆布的国公爷比有名无实的秦王孙,她知道该怎么选。”
袁晧宁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又被裴月凝接下来的堵了回去,“你不能袭爵还是自身的问题,袁二叔的爵位可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搏命换来的,而你寸功未立,如何能服众?”
袁晧宁抿了抿唇,濡湿起皮的嘴唇,说到底问题还在他自己身上!
裴月凝给他倒了杯茶,推了过去,“你若是想改变,首先就要自食其力养活自己,乃至重振袁府往日的威风!”
“到那时你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等遇到喜欢的女子才能有底气上门提亲,当然我说的不是林绮柔,她不值得。”
裴月凝衔了块蜜枣放在嘴里,果然甘甜美味,见袁晧宁不在意,索性将蜜饯拉到自己的面前独享。
“难道真的要放弃绮柔吗?”袁晧宁委屈的扁嘴,一颗热泪划过脸颊,“可我舍不得。”
“及时止损。”裴月凝用指尖叩击桌案,一声声清脆的声响荡涤入心,“遇到不对的人,要及时醒悟,你才算迈出长大的第一步。”
袁晧宁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裴月凝吓得一愣,摸了摸自己的怀中才发现她没有带手帕的习惯,就看着袁晧宁哭成泪人,大哭一场也好,哭过就会放下。
“这里痛。”袁晧宁拍了拍心口,一把抓住心口的位置,鼻涕顺着流了下来冒出鼻涕泡,“你都不说安慰安慰我。”
裴月凝扯了半块布料递到他的面前,袁晧宁这才擤了鼻涕再没眼泪流出来,但还在干嚎,裴月凝堵着耳朵,只觉得这声音颇为刺耳。
“你都不安慰我,你还嫌我、嫌我烦...”袁晧宁抽泣着,浑身发抖的瞪着裴月凝,裴月凝想笑又觉得现在不适合笑出声。
自己凭什么安慰他?刚才扯得布料就一块就值十两银子呢,他擦了鼻涕就扔了还真的是个败家子。
“别哭了。”裴月凝忍不住了一拍桌案,桌案上的东西与袁晧宁同步一怔,袁晧宁扁着嘴再不敢出一声,红红的眼睛活脱脱是个没牙的兔子。
裴月凝走上前安抚的呼噜着他蓬松的额发,“乖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