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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安,可看清楚那里坐得是何人了吗?”裴月凝不紧不慢的问道,正对着他们的二楼雅间里风光旖旎,肆无忌惮的饮酒寻欢。
“当然是姓钱的恶少,还有吃里扒外的裴叶!”说起两人的时候,席安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吐字,恨不得上去将两人撕碎在当场。
“那就更不能走了!”裴月凝浅笑,用指甲敲击着木匣,“钱士铭能从刑部大牢里出来无外乎是花了银子,把这东西卖了,或许就可以将父兄救出来!”
说话间裴月凝握紧手中的青花茶杯,生热的茶杯将掌心烫红,她仍是一副从容的样子重新在自己面前,等着席安续上,“可是小姐,没人敢来买我们的东西啊,还不如去当铺典当了。”
“当铺都是通了气的,最多给一千两银子,赎一个人都不够。”裴月凝抿了抿嘴唇,仍不忘观察四周的动态,尤其注意钱士铭的举动,他怀抱佳人仍不忘用荒淫的目光扫过裴月凝的脸颊。
裴月凝与其举杯遥遥相对,眼底却藏匿不住憎恶之情。
玉儿见钱士铭的目光在裴月凝身上打转,伸手环上他的脖颈,娇嗔道:“公子还说疼人家,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旁人,哪里看得见玉儿啊。”
钱士铭转头望向怀中的玉儿,瞧见了裴月凝之后再看她,此刻竟然看不出她哪里美了,假意安抚起来,“玉儿在我怀里,我当然只能看到玉儿了,阖府那么多婢女,我还不是只带你一个人出来了。”
玉儿面带微笑,笑容有些僵硬。
钱士铭承诺那个老家伙死后将自己收房,现在老家伙死了,他虽说宠着自己,到底是没有名分的婢女,他似乎又有了别的念头...
玉儿将钱士铭搂得紧了些,身子也随之一颤,伸手解去胸前的薄纱,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脂粉香气袭来,钱士铭有些眩晕。
远在天边的天鹅肉,哪里有怀中的大白鹅实在,随即一头扎进了漩涡之中。
玉儿略带轻蔑的目光直视裴月凝,白皙的手抚着钱士铭的额发,任由那炙热的落在自己的胸前,裴月凝一口茶快要喷出来了,别过头的时候还是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红。
她可没兴趣观看这么劲爆场面,免得看了自己会长针眼,周围看客久久从中抽不出视线,如向阳花似的傻傻立在原地,此刻厅堂内安静的出奇,她都能听到啪嗒啪嗒的口水滴落的声音。
“在下管恒升。”就在裴月凝百无聊赖之际,耳边传来谨慎的男声,“裴小姐,我家公子请您上楼一叙。”
来人一身蓝灰色直襟长袍,脸色与衣裳一样阴郁,不带多余的表情,看着他腰间那块木牌,裴月凝知道生意上门了。
“请坐。”裴月凝没着急与他走,示意席安给他倒了一杯茶,“你家公子是何人啊?可否出的起这一万两纹银?”
“公子便是公子,具体价格待在下估过裴小姐的东西,禀告公子后再行商议。”管恒升的话滴说不漏,听着不近乎人情,看上去整个人也极为沉闷。
“今日在场牙郎不少,管公子未必是最出挑的,如何能说动我与你家公子做生意呢?”裴月凝反客为主,不急不慌的摆弄着那一方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