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死罪!”官兵想给钱士铭一个解释的机会,可他惨叫得像只被拔毛的公鸡,无力辩驳。
“不光如此。”裴月凝扭头道,“钱士铭强抢民女,殴打无辜百姓,此女便是被薛侯救下来的。”
少女跪在一旁,伏地叩首,“求大老爷为民女做主啊。”
“求大人做主。”门外的老汉也被席安搀扶着走了进来,官兵一身正气,已经命人上楼拿人“堂堂天子脚下居然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光如此。”裴月凝也徜徉跪倒哭泣不止,抹着鼻涕跟眼泪道:“这徐来酒楼,居然、居然有暗娼生意...”
“什么?”官兵怒视崔乾,吓得崔乾不住的摇头,“这绝对没有的事情。”
“怎么没有!”裴月凝直起身据理力争,“这家店分明是家黑店,小女被钱士铭当做暗娼险些侮辱,还好二位薛公子及时赶到。”
魏礼在一旁拉着何湘湘的衣角,整个人都在哆嗦,生怕自己会被牵扯进来,崔乾脸色阴沉道:“裴小姐这话怎么说的?这只能说明钱公子人品不端,与我徐来酒楼何干!”
“裴小姐今日在我这酒楼大闹,是否也该赔偿我的损失啊?”崔乾先一步讹诈她。
裴月凝站起身,指着被官兵羁押下来的钱士铭,“今夜本是钱士铭闹出的乱子,我与这姑娘一家都是受害者,难道要受害者赔偿你的损失吗?这又是何道理。”
薛明绩走上前,将自己的外袍罩在裴月凝的身上,顺势将人搂在自己怀里,“今夜叫月儿受惊了,都是本侯的错。”
官兵诧异的行礼,“下官不知薛侯在此,多有得罪啊。”
“京兆尹便是这么断案的吗?”薛明绩浅笑,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之人,厅堂内瞬间安静下来,裴月凝也紧张的靠在他的身边,她并没有见过薛明绩发怒的样子,心中有三分畏惧。
“下官知错。”官兵带着证据先将钱士铭一干人等带走,又转头看向崔乾,裴月凝对着席安耳语几句,席安又转身奔出了酒楼,一骑绝尘。
裴月凝将缠绕在手上的帕子解下,伤口狰狞可见,但裴月凝没有喊痛哭闹,反而笑容越发灿烂,“我这伤是打烂了酒楼的茶杯所致,所以那茶杯钱我给。”
薛明绩摆了摆手,风遥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将些许铜板拍在了桌案上,吓得裴月凝猛然回头,没想到自己又欠了他的人情。
她强压着这份紧张继续道:“至于我为什么会打烂茶杯呢,就是因为钱士铭对这姑娘欲行不轨,没人见义勇为,所以只好我出手了,这茶杯就是砸向钱士铭砸坏的。”
官兵见少女哭泣不止,她与裴月凝皆衣衫褴褛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仰起头反问崔乾,“所以掌柜知道此事还隐瞒不报吗?”
“小人不知啊...这酒楼事忙,实在估计不到。”崔乾继续辩解,极力的挑裴月凝话里的刺,“那裴小姐也承认了自己动手打了钱公子,不知道这是不是得一同被带回去京兆尹审理呢?”
“你没听到是钱士铭先动的手吗?”薛明绩厉声质问,“钱士铭被拉起身,见到裴小姐起了坏心,裴小姐拿茶杯打了他这便是正当防卫!”(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