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早已脱下夜行衣换上洁白的纱衣,闻言将腰带恭敬的放在案前,又将奏折捡起退出殿外。
行云遮住月光,不透一丝光亮,裴月凝叩击这裴府的大门,席安闻声开门,“小姐,薛侯,侯爷这是怎么了?”
“去烧点热水来。”裴月凝扶着薛明绩进府,席安快速飞奔在灶台下扇着火,裴月凝将他扶到正堂自己去拿来药箱,“九叔,忍着点啊。”
“这点痛算不了什么。”薛明绩浅笑,一双眼睛不住的盯着裴月凝往来。
裴月凝取出一把剪子将伤口处的衣裳剪开,等席安端来清水自己动手替他擦拭着伤口,一盆鲜血瞬间被染红。
裴月凝眼眶湿润,看着翻出皮肉的伤口暗自心疼,仿佛比自己受了伤还要难过,“这还不痛?”
替他处理伤口双手不禁颤抖,抖落着药粉洒在伤口上,细细缠绕着纱布包扎,亦如他耐心照顾自己一般。
“都是我的罪过,害九叔遭此大难,刺客是冲着我来的,但并不想要了我的性命。”
“我曾与那人交过手,但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薛明绩蹙眉,想起那人就窝火,裴月凝环抱着双臂,暗自思虑起来。
她好像曾经与好多人结怨,仗着自己勇毅王千金的身份没少得罪人,但实在想不出是谁要害薛明绩,敢动朝中重臣的人,背后一定有强大的势力。
“侯爷,没事吧?”风遥一路风尘而来,打破两人的沉思,薛明绩摇了摇头回应,席安抱着一身干净的男装上前,“薛侯,这是我家少爷的衣袍,您要是不嫌弃就先将就穿吧。”
薛明绩的衣衫被裴月凝剪得不成样子,光溜溜的露出两只被缠得严实的胳膊,席安希望借此让薛明绩尽快离开,虽说他要娶自家小姐,但也不能总登门,还与小姐独处。
裴月凝接过想要风遥,好像在她印象中风遥不是这般没眼色,薛明绩扭头也看向风遥,风遥本能的想要去接,悬在半空的手又拱手行礼道:“此时外面还不安全,属下即刻就去巡视。”
席安白了风遥一眼上前接过衣袍,他可不愿意让自家小姐受苦,最后还是得自己伺候这位爷。
薛明绩立在原地,打量了席安一下,轻声道:“抓贼拿脏,你可想好对策了?”
“啊?”裴月凝又满心苦水,被刺客一吓倒是将要对付严凯的事情给忘记了,多亏薛明绩及时提醒,既然他是坑害囚犯家属,以口头帮忙减刑来赚钱,那就要有人给他送钱。
自己不能利用裴家的身份,魏礼说过父兄的案子不是送钱就能解决的,所以她不能亲自出面,那就需要别的主演。
裴月凝望向席安,一手顺势接过他手上的衣袍,一手拍在他的肩上,“府上的银钱不够用了吧?”
“够啊,小姐先前给我的,算下来还有几千两呢。”席安天真的笑着,见裴月凝神色不对,笑容也逐渐僵硬起来。
“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裴月凝仍重重的拍了拍席安的肩膀,两人就在薛明绩的面前咬耳朵,一阵劝说之后席安鼓足了勇气,坚定了决心骄傲的仰起头,“小姐,我偷马掌养你!”(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