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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攸之也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思考,对哦,她这么突然间要圣旨做什么?
但一切也都来不及细想,裴月凝正带着人直奔宫门而去席安见她手中紧握着圣旨,顿时警觉起来,“小姐,这个能救老爷跟少爷吗?”
“我不知道,终归是要试一试。”裴月凝一边催着车夫前行,一边安抚着自己躁动的心绪。
一骑白马恰好从裴月凝的马车旁经过,马上之人正是刚赶回城中的薛明绩,他与裴月凝擦肩而过,奔着裴府而去,此时的裴府一个人都没有。
薛明绩对裴府已是轻车熟路,顺着回廊一路来到裴琮的房间,取了一件乌黑的衣袍换上,又罩了一件宽松的披风,偌大的帽檐下很难看清楚他的脸。
薛明绩摸索着来到裴戟的房内,房间一切如旧,他弯身从床榻下拉出一个木匣,匣子上尘封着厚厚的灰尘,开启木匣,一把弯刀赫然跃然于眼前,三尺刀锋上映衬出薛明绩嗜血的双眸。
裴月凝赶到宫门时已经接近正午,在宫门前站了许久,裴月凝也没等到刘公公前来,她垂着头,阴沉的天气下也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恐怕她现在的脸色也并不好看,在外人的眼中会是怎样的一副颓废的神色。
皇宫内,元焘随意的翻看着桌案上的奏折,殿外刘公公听了小太监的禀告摆了摆手,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回禀,但之前陛下吩咐了不准打扰,他这时冒然进去,怕是会受到陛下责骂。
刘公公看了眼天色,被乌云遮住的日头冷的发白,没有一丝刺眼的光芒,端着杯茶水迈入殿内,顺手将元焘面前那杯冷了的茶水替换下来,“已经快要午时了,陛下可要传膳?”
“这么久了嘛...”元焘放下那一直没有翻过的奏章,轻声问道:“她还在宫门口等着吗?”
“一直都在,陛下可要即刻召见啊?”刘公公试探的询问,在一旁一直观察元焘的神色,他知道元焘想要召见那裴家女,可不知道为何一点不着急。
午时三刻,那勇毅王就要被处斩了,想必裴家女现在一定是心如火焚。
裴月凝在宫门口吹了一刻钟的冷风,那发热的头脑也冷静下来了些,手中一直紧攥着圣旨,掌心渗出冷汗。
若说当初薛九叔是为了保全她的性命,才求来的圣旨,那现在帝王又要讨回这圣旨,岂不是要将她裴氏满门赶尽杀绝吗?
裴月凝将那圣旨攥得更紧了些,不再等待,转身跳上了马车,“走,去法场。”
“小姐,咱们不等了吗?”席安在一旁问道,车夫也调转了马头,朝着菜市口行驶而去。
裴月凝忽而抬眸对上席安迷茫的双眸,“如果我要做一件危险的事情,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冒险吗?”
席安望着那圣旨,只听得耳畔呼呼而过的风声,一时间风声鹤唳,那颗不安的心也终于沉寂下来,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小人赴汤蹈火都愿意追随小姐。”
裴月凝点了点头,淡然轻笑,“如果今日不成事...至少也能一家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