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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动。”何湘湘上前连忙扶住魏礼,想要揭开被子看一眼他的伤口,可魏礼死死攥着被角不让她看,又以凶狠的目光瞪着管家。
何湘湘抬手示意管家将饭菜放下,“都出去吧,这里交给我。”
“是,夫人。”管家与芝莓一同离开,顺道将房门阖上,魏礼这才一副没心没肺的笑容道:“只是小伤。”
“陛下这是迁怒相公了吗?”何湘湘将菜全部盖在稻米上,不停的搅拌着,担心的一边给魏礼喂饭一边关心的问道。
魏礼长大了嘴,再没了抱怨,这与管家喂得就是不是一个味儿,“毕竟我是负责监斩的官员,办事不利陛下责罚也是应该的,但我不后悔。”
“哎...”何湘湘无力的叹息,“勇毅王父子不该沦落至此,也不知道你这升官是好事还是坏事。”
若是他还只是个刑部侍郎,监斩的事情就不会落到他的头上,更不会被陛下迁怒,但仔细想来这些事似乎都是与裴家有关。
“当然是好事。”魏礼的掌心抚上何湘湘的腿,乖巧的替她敲着有些酸痛的双腿,“我只有步步高升才配得上夫人啊,才能让夫人过好日子啊!”
“我从来不奢求什么富贵,只要一家子平安度日就好。”
在内的何湘湘敛去锋芒,又变成了那个温柔贤惠的女子,魏礼脸上始终挂着傻笑,“夫人你不知道,今日那黑衣人...”
魏礼说起今日劫囚犯的事情,又下意识的四处张望,确定没有外人之后与何湘湘讲述起来。
“那黑衣人只身一人从天而降,手持弯刀是左挥右砍,如果无人之境啊,就看到胳膊腿漫天乱飞了,可壮观了。”
“可有看清是谁了吗?”何湘湘同样的压低了声音询问道,可魏礼茫然的摇了摇头,“他蒙着面,看不清长相。”
“但无论是何人,都是为义士,办得确实是件好事。”魏礼回想自己几番见到勇毅王的场景,不由得心生向往,可惜日后再无缘分相见了吧。
勇毅王父子定然被送出城了,从此在无法踏入京城半步,但城中依旧会流传着他的传说。
“嘘。”何湘湘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魏礼只好默默的等着何湘湘喂饭,好在陛下只是暂时停了他的职,没有过重的处罚。
看似沉寂下来的京城,在黑夜中仍是暗潮涌动,城外黑云压境正朝着京城奔袭而来,领头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小将,一人一骑前来探路。
随即调转马头,对着身后一员老将说道:“爹,今夜我们在此安营扎寨的话,明日中午就可入城了。”
老将一脸悍勇,狞髯张目,马鞭抽打在小将的身上,“还休息什么,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立刻赶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