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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总是悄无声息的来临,徐来酒楼在夜幕下格外繁华。
请客的人还没到,魏礼已经酩酊大醉,不小心将桌案上的酒杯拂落,略带着哭腔道:“我家夫人对什么都上心,就是不关心我啊~”
魏礼捶胸哭喊,眼泪顺着眼睑流下,濡湿了整张脸颊,嚎啕大哭的声音闻者心烦。
薛明绩也忍不住在一旁蹙眉,将酒杯用力的放在桌案上,魏礼吓得一激灵,抿着嘴发出呜呜的哭声。
裴月凝一手扶额也是忍无可忍,愤恨的一拍桌案道:“行了,别嚎了,就听你在这里哭了。”
魏礼扁着嘴,见他们两人都生气了再也不敢哭出声,“你们俩现在是浓情蜜意、你侬我侬的,一点不考虑我啊。”
“我变成今天这样还不是都是因为你...出的破主意。”魏礼颤抖的指着裴月凝,目光心虚的瞥了一眼薛明绩的脸色,又连忙缩回了手。
“好好好,是我的错。”裴月凝主动承认,生怕他继续絮叨下去,好好的一个刑部尚书,竟然成了怨妇,如今这衙门的门槛都这么低了吗。
“霸道若是不管用,咱们就换一招,我没考虑道实际情况。”裴月凝打量了一下魏礼,魏礼正用袖子擦拭脸上的泪水,哭得就像是车祸现场一样惨烈。
“怪我没考虑到你的实际条件,这招换做薛侯用,一定好使!”裴月凝拍了拍薛明绩的肩膀,薛明绩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
魏礼向薛明绩投去目光,又低头望了望酒杯中自己的倒影,对比自己与其容貌,她裴月凝还不如直接说自己长得丑算了。
魏礼仰起头不甘心的发问:“我丑吗?”
裴月凝讪笑道:“来,吃藕。”
魏礼叼着白灼藕片如同嚼蜡,他现在哪里有吃饭的心情,不过是想让裴月凝继续给他出招,哪怕不好使,他至少还有人帮着出谋划策,省得自己抓瞎。
“唉,我突然想到了。”裴月凝替魏礼斟满酒,“俗话说好女怕缠郎,她不理睬你,你主动关心她,哪怕魏夫人是块石头有一天也会被暖热了的。”
“这招...”魏礼摇晃着酒杯,回想自己未成亲时,好像也是这么追到自家夫人的,魏礼一仰头将杯中酒饮尽,已然下定决心,“就这么办了!”
“夫人,我这就来缠死你。”魏礼夺门离去,肩膀磕在门框上也没有觉得痛。
姗姗来迟的薛攸之忙让开了一条路,管恒升也退避三合,遥遥望去只看到一个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撩开衣摆迈入雅间中,“这谁啊这是?”
“一个朋友。”裴月凝浅笑着,换做别人问她都想装作不认识魏礼,可今日这薛攸之是来付账的,就不能敷衍了事。
“你这都交的什么朋友...”薛攸之随口抱怨了一句,就见薛明绩端坐在一旁,“二叔也在啊。”
“攸之请客,我自然来沾光了。”说话间将椅子朝着裴月凝身旁挪近了一些,薛攸之见状也不甘示弱的将椅子朝着裴月凝身边挪去。
裴月凝面对左右来袭,就感觉是两堵密不透风的墙,横亘在自己身边,瞪大双眼盯着站在一旁的管恒升,投去期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