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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月凝凑在门口听了听,似乎格外熟悉那人的声音,猛然间探头查看,随即匆忙的拉着薛明绩躲到一旁的窗子下偷听。
薛明绩手中的还活着的鱼儿不停的摆着尾巴,一旁的鸡也不停的眨着眼睛,扭动着脑袋,似乎也能听到这傲慢的声音,背后的大白鹅更是伸长了脖子,快要啄到薛明绩的脑袋。
薛明绩一推,想将大白鹅推开,可一松手它再次伸长了脖子,好奇般的想要贴在窗子上。
隔着一道窗子,这些耳朵...听得不是很清楚,裴月凝索性将窗子支开,露出一道缝隙,这样屋内的争吵声,就能全部流露出来。
“姑娘,您要的这些药都是伤身的且药性凶猛,小人实在不敢冒然给您抓药啊!”
“你叫谁姑娘!”女子忽然粗了嗓音,压低了头上的冠帽,不想让旁人认出自己的模样。
“小人怎么看您都是位姑娘呀,男子岂会扎耳洞呢?”掌柜一针见血的戳穿她的谎言,不慌不忙的样子与她形成鲜明的对比。
“信口雌黄。”女子恼羞成怒,一把将桌案上的笔洗算盘全部推到地上,“你就是个做生意的,我要买药,你就只管卖药就好。”
“姑娘,您听小人一句劝...这些药材都是活血的,您看上去身体康健,若是真是有什么隐疾,还是让小人替您诊脉之后再开药吧?”
掌柜说的极为隐晦,也不想就此屈服于女子跋扈的态度,不然自己始终良心难安。
女子翻着白眼,双手环在胸前,“你也配替我诊脉吗?也不知哪里的江湖游医,敢在我面前装医圣!”
掌柜见女子态度仍是蛮横,直起腰身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拢了拢有些凌乱的袖口,“医圣不敢当,但我也知道姑娘要的马钱子、生草乌、红花...都是伤胎的利器。”
“不知道姑娘是要害人呢,还是用在自己身上啊?”掌柜冰冷的目光似乎足矣将女子看透,无论是哪种选择,都无法掩饰身边人异样的眼光。
“她该不会是哪家的小妾吧,大户人家小妾谋害子嗣的事情海了去了。”
“不会吧,看她不像啊...难道是自己怀了孩子?”
“啊?那就是哪家的小姐与人偷情有了孩子,又被登徒子抛弃,所以打算偷偷落胎。”
周围人的议论之声越演越烈,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可目光却出奇的一致,都盯在女子的腹部,像是凭借肉眼就能看出来她是否有孕。
“你给我记住了!”女子气冲冲的朝着门外走去,脸颊绯红,用袖子遮住自己的面容以防遇到熟人被认出来。
“姑娘慢走,下次再来啊。”掌柜的一甩袖子,晦气的将那女子残留的脂粉香驱散开来。
裴月凝等到屋内安静下来,才用袖子拭去额间的冷汗,刚才偷听到的信息量太大,她需要缓一缓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