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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月凝想到此处又是一阵摇头,她还是需要刻苦背诵才能记住,想那贺降轩过目不忘,自己与他相比实在差得远。
薛明绩将毛笔放下,“这样抄写并不一定能记住,我教你个办法。”
裴月凝懵懂的睁大双眼任由薛明绩摆布,他将书本放在裴月凝的手中,让她笔直的站在自己的身旁,薛明绩轻声道:“读,快速的读下来,每错一个字就从头开始继续读!”
裴月凝看薛明绩一脸认真的样子,心里开始害怕起来,他正斜倚着桌案翘着二郎腿望着自己,一根手指敲击着桌案,准备随时盯着诵读。
裴月凝:坏了,他真的想教会我!
自己若是一整夜都在诵读,明日肯定是交不上罚写的,这握着书本的手累得颤抖起来,她现在肯定是沾枕头就能睡着的,照这个情形...肯定就是不用睡的了。
“九叔,你得帮我啊。”裴月凝哇的一声瘫软在地上,抱着薛明绩的大腿不撒手,“院士让我抄写十遍,这统共才有三遍...还剩下七遍,我是写不完的了。”
“所以呢?”薛明绩一手抚着她的额发,嘴角掩饰不住笑意,“你打算怎么把这剩下的写完?”
裴月凝抽泣起来,委屈的眼眶红润,“不如...九叔替我写?都怪九叔交的课太吸引人,我为了能练好射箭,一下午都在勤加练习,这手累得都握不住笔了。”
“九叔可得负责!”裴月凝嗔怪的说道,说得薛明绩有些哭笑不得,她这就是不讲理了。
薛明绩袖子一挥,将镇纸平整的压在宣纸上,“我帮你写可以,但你今夜要将这篇文章背下来。”
“啊?”裴月凝愣在原地,看来自己当真是逃不掉了。
“背书与抄写,你自己选择一个!”薛明绩将两条路摆在她的面前,这两条路都不是那么好走的。
“我背!”裴月凝点了点头在一旁捧着书本诵读起来,在她诵读之时,薛明绩则在一旁耐心的抄写,只是裴月凝稍有停顿或者读错之时,他便用毛笔敲了敲桌案,示意她重新开始。
即便平日里薛明绩平易近人,可真的认真起来,裴月凝也不敢违逆,只能按照他说的去做。
就在天快要亮时,薛明绩在宣纸上落下最后一个字,裴月凝也刚好将整篇文章背了出来。
“不错,明日该是能应付院士了。”薛明绩轻声赞许道,可裴月凝全然听不进去,跌跌撞撞的朝着床榻走去,咚的一声栽倒下去。
等薛明绩风干了墨迹扭头看向她时,裴月凝上半身趴在床榻上,双腿跪在床榻旁,终是没能在睡着前爬上床。
“何必如此辛苦,你我早日成亲,哪儿用受这个苦?”薛明绩将她抱上床榻,掖好了被角,看着她沉沉睡去的模样有些心疼。
“九叔,我会背了...别打我,我会背了。”裴月凝呢喃间说着梦话,翻身间小手抓住薛明绩的衣角,即便睡着了还是睡的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