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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彩抱了件外袍走到许光的面前,“夜里寒气重,许将军加件衣裳吧?”
“多谢姑娘。”许光迟疑了片刻,还是默默接过外袍披在身上,仗剑候在院子外,李彩仰头望着簌簌落下雪花,那么宁静那么急促。
不由得想要劝解许光两句,“其实许将军不用守在这里,小姐勤学苦读、废寝忘食,现在没事空闲去做旁的事情。”
“末将也是忠人之事。”许光脸上严肃的神情稍稍减退,浮现出一丝疲累,可无论身上多累,他也不能表现出来。
看着李彩有些惆怅的眼神,他薄唇微张,还是紧张的问了一句,“姑娘可是也想读书吗?”
李彩移开目光,望向许光有些坦诚的双眸,嘴角轻笑,“穷人家的孩子哪里有资格读书啊,能识得几个字就不错了。”
“我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只能靠在战场搏杀,以命搏出个军功!”许光说话间握紧了手中的佩剑,自投身从戎起来,这佩剑就从不离身。
“是呀,穷人家的孩子就比别人更努力!”李彩目光无神望着远处,似乎也有着自己想法,“小姐对我有恩,对我全家有恩,我更要尽心尽力伺候好小姐。”
李彩拖着虚浮的脚步回了房,许光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目光更加坚毅,他也有要守护的东西,所以得比旁人更认真些。
一连几日裴月凝都将自己关在房中,只有李彩每日进出送些膳食,许光也不由得与她多问两句裴月凝的近况。
“都已经连续四日了,裴小姐还是不出房门吗?”许光望着没怎么用的饭菜不由得蹙眉,“饭也没吃几口。”
“小姐烧还没退...这样下去怕是会把身子累垮的。”李彩叹息一声,却也是无可奈何,自家小姐脾气倔谁都劝不了,现在薛侯也不在京城里,更是没人能劝说得了。
月色下,许光在李彩耳边小声低语,李彩双目圆睁诧异的道:“真能行吗?”
“裴小姐若是休息不好,明日肯定也是考不好的,你就听我一次吧!”许光双手环在胸前,望着李彩犹豫的远处,不出片刻端着碗汤药走了回来。
李彩朝着裴月凝的闺房走去,许光默默跟随,走到门前,李彩轻叩门扉,“小姐,我熬了碗汤药,您喝了再看书吧?”
“不必了。”裴月凝隔着门扉训话,“药喝了会犯困,我得把这些再过一遍再休息,你们先睡吧。”
李彩看了一眼许光,她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许光一把将门扉推开,李彩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前,裴月凝不由得一怔,“怎么了?”
“小姐,您还是喝了吧...”李彩捧着碗站在门外,裴月凝见她一脸委屈也不好说重话,摆了摆手,“搁在那里吧,我睡前会喝的。”
“药凉了就不管用了。”李彩再次劝道,见她久久不动,裴月凝只好自己步下床榻,一头秀发随着裙摆摇曳。
“彩儿,你今日这是怎么了?”裴月凝大声发问,带着浓重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