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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有想过后果?”贺降轩问向耷拉着脑袋的董方,董方抬头看了他一眼后,又沉沉的垂下了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有,哪怕她日后会记恨我,我也是自作自受。”董方呼出一口气,对于自己做得这般恶劣的事情也是无法否认的!
贺降轩白了他一眼,按照裴月凝的性格,定然是不会再理会他,但也绝对不会还他。
“蠢!”贺降轩蹙眉压低了声音训斥,“你做的是害人的事,最终都无法善终!”
董方睁大了双眼,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即便是太子想要报复他,他也没有任何反击之力。
“那我应该怎么办?”董方一脸渴求的看向贺降轩,希望他能给自己出个主意,凭他的脑子什么都想不出来,忍不住委屈起来。
贺降轩又叹息一声,董方实在是没脑子,连裴月凝都斗不过还敢轻易选择与太子为伍,分明就是自己走入陷阱之中的。
“把车夫的尸体处理掉,装作你尽力的样子,让太子相信你...此事不成是中间出了差错,撇清楚自己的关系,继续埋伏在太子身边。”
“他若是再叫你做事,尽量推脱...推脱不掉,说出来我们一起商议!”贺降轩撩开帘子望向书院,董方若是想要改过,裴月凝也不会抓着这点不放。
他们协力扳到太子,才能完全保住董方,可那是未来的储君...谈何容易!
“可我不会驾车。”董方委屈的像是受气的小媳妇,眼眶红红的泪水不停的打转。
“我来。”贺降轩再次叹气,自己究竟为什么要救他!
董方抱着双臂,觉得车厢内的空气也低了几度,贺降轩看上去神情冷漠,可心里却温暖如同一团火,外冷心热,口嫌体正。
贺降轩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握紧了马鞭,啪的一声落下,马儿吃痛甩开蹄子一路狂奔。
董方被猛地一带摔在了车厢壁上,双手扒着车边怯生生道:“慢些呀,这样危险的。”
贺降轩经过刚才的一阵磨合,已经掌握了熟练的技巧,这点颠簸根本不算什么,他要赶在考试结束前回来。
“回来迟了被她们发现,你来解释!”贺降轩牟足了劲,让马车继续疾驰,所过之处徒留一阵烟尘。
“那...就这样吧。”董方害怕的扒着马车,缩着头任由贺降轩飞驰在僻静的道路上,闭紧了嘴不敢有任何异议。
昼夜斋内,裴月凝抬手沾着墨汁,手臂因过于疼痛而颤抖起来,她只能用左手握着右手竭力克制着这剧烈的抖动,虽然压制住自己颤抖的手,可落下的字迹难看至极。
她将宣纸团成一团,刺耳的声音让人忍不住侧头看她,裴月凝恍若无人的张开另一张纸,她甚至这样下来不管再写几回,宣纸都会被污染掉。
裴月凝用左手狠掐着自己的手臂,或许是因为血液不通畅,小臂往下的手止了颤抖,但也没什么直觉,趁着这短暂的片刻,裴月凝飞速在纸上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