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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焘站起身卷起那条琴弦，“你也算颇有姿色，可与你母亲相比，还是差些...”

琴弦被元焘握在手里，手指捻着琴弦的尽头，反手朝着裴月凝抽去，裴月凝见琴弦直奔自己而来，从身后抓起个东西就砸了过去。

绵软的枕头被元焘偏头一躲避开了，裴月凝见他躲避又连忙抓起手边的东西朝着他砸去，把手边能扔的一个不剩扔了过去。

元焘左躲右闪间臃肿的腹部不断摇晃起来，看上去令人作呕，抬手将琴弦甩了出去直直的穿绕在裴月凝的手腕上，随着琴弦一用力，裴月凝就被拽了过去。

“这么着急被朕临幸吗？”元焘一把将裴月凝搂在怀里，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油腻，“都已经将床榻收拾出来了啊？”

“放开我，你养德行的人根本不配为君，我裴家不会侍奉这样的君上！”

裴月凝抬起脚朝着元焘的脚上狠狠踩去，元焘吃痛猛地将她踹开，裴月凝后腰狠狠的磕在了床榻上，一时间也痛得动弹不得。

“你母亲也是这般的拒绝朕，为什么？为什么朕都已经君临天下，为什么她还是不愿意跟着朕！”

元焘恶狠狠朝着裴月凝走来，每踏出一步都觉得地面为之一颤，裴月凝本能的往后缩着，眼神愤恨的瞪着他。

“那你该反思反思了，为何这么招人厌烦！”裴月凝吐了一口血沫儿，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手臂上缠绕着的琴弦还在滴血，一滴一滴的血漏出来让她觉得寒冷，手握成拳就能感受到那琴弦的束缚。

“你母亲生下你不久朕去看望过她一次，哪怕生了两个孩子，还是如初见时一般，那年西凉派人前来求和，将公主献给朕，却私下将第一美人送给了勇毅王！”

“难道这天下什么不都是朕的！与他勇毅王有什么相干！”元焘愤恨之下一挥手将烛台打落，地面上落下一团火，映在元焘眼中就像仇恨的怒火。

可惜再那次探望之后不久，她的母亲就抑郁而亡...裴月凝连母亲的样子都记不得了。

“什么西凉公主，不过是个丑女人，朕在见到你母亲第一眼时，就想要得到她！偏你父亲不知轻重，还敢手下西凉的进献，难道真的天下，他也要来分一杯羹吗？”

“我父亲从没做什么逾越规矩的事情，与我母亲情投意合，你才是多余的人！”

裴月凝一手抵住后腰遥遥晃晃的站了起来，视野模糊间看到手上的琴弦在摇晃。

“天下都是朕的！哪怕是区区一个女人！”元焘怒吼就像是一只咆哮的野兽，“你也是朕的！”

“朕知道你恨朕也恨太子。”元焘走了过去一把将她推在了床榻之上，将自己身上最后一件遮挡的外衫褪下。

“乖乖做朕的女人给朕生个皇子，到时候朕便立这个孩子为太子，你的儿子就是未来的储君，你的父兄也能归京，他仍是位高权重的勇毅王，如何？”

裴月凝缓缓闭上了眼像是已经认命了一半，一颗热泪从眼角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