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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帮我，而是帮她！”

薛明绩笑得云淡风轻，为长远计，他不在意多这么一个对手，所以更不用怕他会抢走裴月凝，既然婚事已经定下来了，自己反倒是没什么可顾及的了。

倒是不介意利用一下他的这份心意，能多一个人在暗中保护裴月凝，何乐不为？

里屋传来沉重的咳嗽声，风遥隔着一道木板门听得很清楚，他想出去告诉贺降轩，可他跟自己公爷好像在谈很重要的事情。

现在两人神情都很严肃，看上去剑拔弩张的模样怪让人害怕的，风遥咬了咬嘴唇，决定自己走到里屋去。

“老人家，你怎么了？”风遥看着扒着床榻正在咳嗽的贺老汉轻声问道，贺老汉抬手指着一方小榻上的茶杯，指尖似乎怎么用力都够不到那茶杯。

风遥见状问道：“您是要喝水是吗？”

贺老汉一边用力咳嗽一边连连点头，风遥接过茶杯觉得这水太凉了，起身朝外屋走去，“我替您加些热水吧，喝凉的病更不容易好了。”

就在风遥添了热水准备回去之时，里屋就传来咣当一声闷响，吓得风遥赶紧进去查看，就看见贺老汉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风遥一手握着杯准备先将贺老汉扶起来，此时，院子里的两人也听到了响动，贺降轩着急的跑了进来。

“爹。”贺降轩喊了一声， 将贺老汉抱到了床榻上，风遥处境有些尴尬，看着贺老汉还是咳嗽个不停，便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了贺降轩。

贺老汉润了润嗓子之后，止住了些许的咳嗽，无力的倒在贺降轩的怀中，“儿啊，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贺降轩望着倚在门口的薛明绩，介绍道：“这是我在瀚林书院的老师，嘱咐我好生备考的！”

他故意略去了薛明绩的身份，想着父亲一把年纪不该再为自己担心，便什么都没说。

薛明绩及时授意，大方的走上前来拱手道：“老人家，听闻您病了，晚辈特地来看看您，盼您早日康复。”

“多谢了。”贺老汉虚弱的摆了摆手，喉咙哽咽，“我家这是个好孩子，样样优秀，到底是被我拖累了...要是一切还像当年他...”

“爹！”贺降轩严厉的打断了他的话，“天色也不早了，我先送他们出去了。”

替贺老汉盖好被子之后，贺降轩将人送了出去，薛明绩临走时依旧拱手道：“老人家您好生休息，晚辈有空再来看你。”

一路送到门外，贺降轩始终没给薛明绩一个肯定的答复。

他站在月色下，看着薛明绩离去的路上满是银辉，一路将他的道路着凉，便知道与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再回头看着自己这暗处的小院，轻声的关上了门。

自打那天起，裴月凝就再也没见过贺降轩的身影，茶摊的位置也空闲了下来，一条街上仿佛落寞许多，她跟薛明绩提起过两次，薛明绩都说他去看过的，别的也不肯多言。

这件事也就被裴月凝抛到了脑后。

裴月凝看着梳妆台前那没送出去的请柬叹了口气，裴戟敲了敲房门，轻声道：“女儿啊，是为父。”

他甚少来裴月凝的院子，作为严父也是女儿大了不大方便，可在她成亲前一夜，忍不住来看看这个即将出门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