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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婆子跪着朝柱子撞去速度极慢,回头看了看没有人来拉她,便给王妈妈使着眼色又闹了起来,“我是不能活了,在府中辛苦了半辈子却被人这样污蔑,我哪儿还有脸啊。”
王妈妈情绪激动,似乎也滴下两滴眼泪,“少夫人未免太欺负人了吧,李婆子纵然有错也要念在她为薛家劳心劳力数十年的份上网开一面啊,逐出府去让她怎么活啊!”
“哎呀,我活不了了...”李婆子又是一通哭闹,“我还活着干嘛,我死了算了。”
李婆子这次牟足了劲儿朝着柱子撞去,一堆仆妇想要冲上去拉扯她,被小厮以身为墙的拦下,只能在原地哭喊。
李婆子自以为这次肯定有人会拉住她,便狠了心一头撞到柱子上,砰的一声,天旋地转,再回头看时,堂内只有她一人,呢喃道:“你们怎么不拉着点我呢...”
李婆子整个人倒在地上,见自己没死,裴月凝也不说话,迎头便是薛老夫人恶狠狠的目光,仿佛就是要她去死一样,她咬了咬牙道:“这次没撞死,我再来!”
身后仆妇们的叫喊声越演越烈,厅堂内乱成一团,裴月凝没兴趣再陪她们闹下去,将面前茶杯打落,一声脆响止住了所有的喧嚣。
“按住她!”裴月凝抬手指着李婆子,小厮当即将人按倒在地,转身看向一众仆妇,“你们这般闹就是打量我会畏惧你们的势力而妥协吗?”
仆妇纷纷低下头缩着脖子不想再为李婆子出头,裴月凝又转过头看向李婆子,缓步走向她,“我轰你出府,一是因为你为了让我难堪而误了午膳;二是不甘心被罚在我与老薛夫人面前演了这出闹剧。”
李婆子捂着自己的肿胀的额头,再次滴下泪来,“你说我是演得...”
“不是演给我们看得你现在就已经死了,你是府上的老人儿,你死了我绝对不会不管你的厚实,定会风光大办,不信的话你可以再试试!”
裴月凝一挥手,小厮都退下了,这次李婆子不敢再闹了,她怕自己真的折在了这厅堂之上。
“好了,闹了半天我也累了。”薛老夫人一声低沉呵斥,众人禁声,连李婆子都止了哭泣,“将她打发出府去,这事就算过去了。”
小厮将李婆子拽了出去,按照裴月凝说的给了几吊钱就赶出了府上。
李彩领着一种男子来到府上,薛老夫人一看那么多人站在厅堂上,颤抖的指着他们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二房的不在,你找这么多男子上门要做什么?”
裴月凝缓缓站起身,浅笑着道:“婆母稍安,这些都是我请来的牙郎,儿媳不是说账目有问题吗,怕一人捋不清,所以请来这么多帮手。”
薛老夫人明显神情有些惊讶, 压着心头的忐忑,“那也不行,府上多为女眷,你又是新妇,怎么能抛头露面呢!赶紧让他们走!”
“这不是有婆母在吗?”裴月凝上前挽住薛老夫人,此刻她想走也已经来不及了,被裴月凝硬生生的拉到一旁。
“知道的是婆母管教儿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婆母怕儿媳查账呢,所以才多加阻拦。”
“你这说的什么话!”薛老夫人一把推开了她的手,正欲发作,堂下领头的灰衣男子拱手道:“在下管恒升参见宁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