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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心悠始终的事情被陆家捂得严严实实,只是陆夫人偶尔回来裴府找找麻烦,可一看到裴戟的冷脸又被吓了回来,陆斌倒是并不在意似的,听说称病都不去上朝了,但皇上也没管他。
一转眼到了新年,裴月凝正在贴着窗花就看见薛幼荷哭哭啼啼的朝自己跑了过来,想着薛明绩正在小憩,她便上前迎住,“这大过年的怎的哭哭啼啼的呀,是受了什么委屈吗?”
裴月凝没让她走进院子径直领着人去了正厅,掏出帕子替她擦着眼泪,这小姑娘看上去也挺可怜的,自己是有父兄庇佑,可她只有一个阴晴不定的祖母,薛幼荷看上去比自己可比自己惨多了。
“祖母她、她...”薛幼荷一起提那人反倒是哭得更凶了,裴月凝不能在背后说她的坏话,只能安慰着薛幼荷。
“你祖母也是关心你,所以对你要求严了些,想哭就在我这里哭个够,一会儿回去了可不能跟你祖母耍小脾气了。”
“不是。”薛幼荷一听越发委屈,扭动着身体嚎啕大哭起来,“祖母她给我找了门亲事。”
裴月凝微微一愣,抚着薛幼荷的手微微一僵,这事她可做不了主,薛幼荷的婚事定是要薛老夫人点头的。
“哪家的公子啊?”裴月凝想听听能替她参谋一下,毕竟年节时分也是各家走动的好日子,两家看对眼了就定个亲也是平常事。
谁知薛幼荷一听这话更是哭得撕心裂肺,甚至都惊动了浅眠的薛明绩,从内院走到了厅堂之中,一手堵着耳朵只觉得吵闹。
“你得跟我说呀,你不说我怎么能知道是不是能帮上你呢!”裴月凝也被她这哭闹吓了一跳,身后李彩奉上热茶,被薛幼荷一把推开。
薛幼荷咧着嘴道:“祖母她要把我嫁给于大人!”
“烫到没有?”裴月凝上前查看被泼了一身茶水的李彩,将自己的帕子咻的拽了回来替李彩擦拭着茶叶,李彩摇了摇头只想不甘心的薛幼荷,眼下还是这位孙小姐的事情重要。
“回去换身衣服吧?”裴月凝只得将她支开,李彩走了两步看到前来的薛明绩,弯身行礼。
薛明绩一抬手示意她不必在意这虚礼,赶紧下去换衣裳,这数九寒天的烫不着也会冻着人。
裴月凝一头雾水,朝中哪还有什么适龄的青年才俊,今年科考尚未开始,当官的也都是一帮老臣啊。
“可是于赋?”薛明绩板着脸发问,薛幼荷这才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上前要朝着薛明绩扑去,薛明绩抬手一指戳在她的额头上,避免她一脸鼻涕眼泪的靠近自己。
“就是那个一脸白胡子的于赋?”裴月凝问道,她已经许久不管朝中之事,将自己困在这小院里,但对于这个人还是有些印象。
“就是他!”薛幼荷跺着脚,一想起他苍老的脸、褶皱的肌肤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于大人丧妻多年一直没有续弦,两朝元老,在朝中地位稳固。”薛明绩如是说着。
裴月凝点了点头,要是专情之人也还好就是这岁数不大匹配,这薛老夫人此举,不外乎是要给自己找个有实力的孙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