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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毅把车子停到停车场，可爱下车走进别墅。

季莫就坐在客厅，看到她，连忙起身迎上前：“可爱，开机仪式顺利吗？”

可爱看着他，似乎清瘦了不少，脸颊有点凹陷，虽然依然很精神，但是看起来还是有点憔悴。身上穿着普通的休闲西装，不像军装那么严肃，多了几分随和。

“想知道的话，你可以去开机现场看一下啊。”可爱不买账，抬脚往楼上走。

季莫看出她心情不好，跟了上去，拉着她的手臂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不开心？”

“没有啊？”她挑眉看着他说，“我对你不是一向这样的吗，老头子。”

……

季莫一回来就受到这样的待遇，心里很不舒服，松开她的手臂，让她回房间。

可爱“砰”的关上门，走到床边坐下。明明心里盼着他回来，但是真的回来了，又莫名生气，横看竖看都不顺眼。她都不知道自己闹哪样了。

季莫看到罗毅进屋，冷声道：“小罗，跟我去书房。”

“少爷，有什么吩咐？”罗毅毕恭毕敬地站在他面前问道。

“可爱，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他单手支着下巴，开口询问，“我怎么觉得她的态度很奇怪。”

“没有啊，最近这段时间都很平静。”他如实回答，“可能是您忙了太久，一时不适应吧。”

“是吗？”季莫可不这么认为，之前她说失忆，但是会跟他抬杠，这次似乎非常冷淡。

罗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爱的心思，他怎么可能猜得准。

“好了，你出去吧。”季莫叹了口气，手扶着额头，表情有些疲惫。他真的很累，幸好事情圆满了，才从现在开始没人可以左右他的决定了。

可爱蹙眉看着窗外，5月，是暮春时节了。花园里开着的只有一朵朵白色的荼蘼，有点像绣球花，但却没有绣球花那么圆整。香气淡淡的，不算刺鼻。

她推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上，看着花园里的白色小花，想起一句诗：荼蘼不争春，寂寞开最晚。

就是说荼蘼是春季最后开的一种花，它开了也就意味着春天结束了。所以，荼蘼是一种伤感的花，代表着一切都将结束。

“荼蘼，末路之美。”可爱小声念着，这是荼蘼的话语，听着就有点惨，却很符合她的心情。有些东西是该结束了，或者说，从来都没有开始过。

这时候，季莫也从书房走道阳台上，两人直接隔着他的房间。

四目相对，可爱匆匆避开，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