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
顿时有人在下面吵闹,他指着康斯坦斯的鼻子大声指责道,“就是他,两年前披上和善的面容欺骗了我们,现在这层人皮被人撕下来,他的内心就是一头贪婪的饿狼!”
闹事者开始不停的咒骂,浑然忘了这个几天前康斯坦斯还是他们口中清廉市长。
“撕下这个伪君子的脸皮,将他放在太阳下让大家看看这个政客贪婪的嘴脸!”
“这个披着人皮的阴谋者,他是一个伪劣的政治屠夫,他靠着自己光鲜的外表欺骗了所有人。”
“对,让全威尔明顿市民知道,我们的市长就是一个伪君子,他的清廉下隐藏着腐败和贪婪,我们要罢免这样一个市长。”
康斯坦斯冷冷的看着这些激动的市民,虽然其中不乏有推手推动,可是大都是被舆论蒙蔽的无知小民,康斯坦斯还真不知道该不该同情他们。他也不禁为这个幕后最大的推手感慨,利用这样一群无知小民攻击他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记者们立马拍下这一精彩的一幕,他们甚至想好了明天的报纸首页——勇敢市民撕破无耻市长面具。
“市长先生,对于这些民众的说法,不知道你采取何种看法。”有记者立马上前采访,看他急切的样子,似乎内心最想康斯坦斯挽起袖子和这群市民火拼。
康斯坦斯沉着脸,道:“这些天我也一直关注这些事情,不过,我总觉得谣言止于智者,可是还真没想的事情能够发展到这种地步,既然现在你们这样问,那我想反问一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还在演戏,两年前就骗了我们。”
“即使你的表情能够掩盖一切,可真像永远掩盖不了。”
下面的民众开始嗤之以鼻,似乎对于康斯坦斯的反问有点不齿。
一名女记者走上前来,言辞犀利道:“根据多方媒体的采访,我们了解到康斯坦斯先生的一些个人隐私,而我们从这些隐私中看得出你的真面目,卑劣、无耻的政客,这就是我们得到的答案,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
“我从不想狡辩什么,舆论是自由的,不过也是有所限制的。”康斯坦斯看着这名言辞犀利的女记者道,“如果舆论成为一种抨击人的工具,那么这就是违法的,我相信你们都是懂法律的,如果你们有证据证明我是一个卑鄙无耻,善用阴谋的小人,那为什么不将这些证据送上检察院,从你们的言行下,我相信现在法律是唯一解决这件事情的唯一途径,既然你们已经认定我是一个贪婪的政客,为什么我还能安静的坐在这裏呢?”
谈及法律,周围的人声音似乎小了一点。
事情发生了这么多天,检察院丝毫动静,州政府也没表示任何态度。官方似乎都保持沉默,而只有媒体疯狂报道。
突然有人说道:“这些都是政客们的说辞,据我所知,现在市检察署已经往这裏赶过来了。”
“检察署早已经搜索道你的犯罪证据,你现在是在狡辩,康斯坦斯,你就是一个无耻下流的伪君子!”
“对,康斯坦斯,你这个无耻的政客,披着人皮的饿狼,给我滚出市政府!”
“滚!你就是一个国家的蛀虫,该死的吸血鬼,康斯坦斯你的嘴脸迟早要公诸于众。”
民众开始大声咒骂,言辞粗鄙,喧哗声让这个市政府工作人员全部赶了过来,将市长办公室堵得水泄不通。在民众的咒骂、旁观者的冷眼、种种鄙视下,康斯坦斯则安静的坐着,脸上没有表现一丝慌张。
突然,门口传来一队人马的脚步声。
一对穿着警服的警察立马从人群中冲了进来。
警察的到来没有让民众慌张,反而更加肯定康斯坦斯即将遭到报应。
这一次几乎触动了三十名警力,警察局局长亲自带队将人群赶出康斯坦斯的办公室。
人群似乎有所不满,开始大力推撞被警察包围的办公室,言辞也越发的难听。
现场的气氛如满弦的弓,一触即发。
警察局长立马让警察挡住门口激动的人潮,一边还让政府工作人员维持秩序。
“市长先生,很抱歉,我们来迟了。”局长是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人,身材有点浮肿,看似平常,不过作为高高在上的官员,似乎摆脱不了上位者的气质。
康斯坦斯沉声道:“比克斯,多谢你能够及时赶到。”
“市长先生说笑了,维持威尔明顿的秩序本就是我的责任,何况这一次闹得场合太大了,市政府外面似乎又聚集起了一批民众,我担心的是今天这件事情闹得有点过分了。”男人虽然说的很眼中,不过神情起丝毫不显得紧张。
“这件事情明显是有人推动。”康斯坦斯笑了笑,“看来这个推手下了在真本钱想将我感触威尔明顿,呵呵,利用民众来当靶子,的确是找很不错的计谋。”
做官坐到这个地步,哪一个不是人精。在报纸报道的第一天,比克斯就察觉到威尔明顿即将被搅浑,至于由头就是这位一直号称廉洁清明的市长,可是出乎他所料的是,这一次的暴风雨来的太猛烈,仅仅六天,就炒出民众上访这样的事情。出于自己的指责,比克斯关心道:“市长先生,民众越来越多,这件事情并未查清楚,为了你的安全,我想请市长先生离开这裏。”
康斯坦斯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放心,今天这件事情就会结束。”
比克斯若有所思的低着头,品味着话里的阴谋。
康斯坦斯从办公室里走出,他透过警察,朝外卖呢的记者和民众道:“今天我那里都不会去,既然检察署已经赶过来了,那么我今天就在这裏等着,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要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