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书豪又将索菲亚送到了医院。
可能是前两天温度骤降,格温多琳不幸感冒病倒了,这也让李书豪更加注意索菲亚的身体,只准索菲亚每天白天呆在医院里,晚上十点必须回家休息。
索菲亚也知道格温多琳病倒了,自己可不能病倒,如果自己病了就没有人来管帕克利特了,所以这两天她也出奇的配合,这也让李书豪松了一口气。
上午八点,李书豪和索菲亚准时到了医院。
医院的护工已经在帮帕克利特擦拭身体,擦拭完身体还要帮帕克利特按摩身体,几天昏迷下来,医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每天会让护工来按摩几次,防止长期躺卧造成肌肉萎缩。
索菲亚一进病房就和护工忙开了,李书豪也不耽搁,放下东西和帮着索菲亚帮着帕克利特按摩各处肌肉。
早晨九点,帮助帕克利特处理各项事情之后,护工这才离开。
医生说要让亲人唤起帕克利特内心的意志,让他慢慢醒过来,所以索菲亚每天都会一个人陪在帕克利特身边,跟他说着以前快乐的往事。
李书豪透过医院玻璃窗看着索菲亚带着笑容不停的讲述,仿佛帕克利特真的能够听到一样。
李书豪轻叹一声,他只求帕克利特快点醒过来吧,可不能让索菲亚一个人伤心这么久。
自从韦斯特上一次回去之后,杜邦家族成员这才零零散散的前来看望帕克利特,神色中自然呈现出一股悲伤,可是内心又如何想法李书豪却就不清楚了。
李书豪在病房外等候了一会,一个熟人悄然来了。
是古烈德。
在帕克利特重病后的第五天,古烈德终于来了。
古烈德是李书豪在威尔明顿的第一个盟友,虽然是用利益争取过来的,可是李书豪却对于他寄予了更多的希望。杜邦家族成员几乎全来了,就他一个人还未曾赶过来,李书豪一直在等他,而现在,李书豪等到了。
古烈德脸色似乎有点一点苍白,眼睛也有点惺忪,似乎刚刚睡醒一般,满是憔悴。
李书豪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古烈德先生昨天没有睡好吗?”
古烈德呵呵一笑,直接说道:“事实上,我这几天都没睡好。”
李书豪凝视着他,轻声道:“是在忙墨西哥期货的事情吗?”
古烈德摇了摇头道:“我在想我要不要向韦斯特投诚。”
李书豪别有意味的看着他,笑道:“现在伯父病重,温德索尔爷爷似乎已经老了,如果杜邦家族董事会要选择新的掌权人,韦斯特当选是铁定的,古烈德叔叔如果现在能够投诚应该不算晚。”
李书豪说的不错,帕克利特已经五天没有醒过来了,想必杜邦家族成员已经在向如何报韦斯特大腿给自己留一条路,同样作为杜邦家族成员的古烈德也有这样的想法,李书豪这一说出来很符合当前的利益趋向,这也是大部分杜邦家族成员所想。
古烈德笑了一声,道:“你怎么不问我结果?”
李书豪也呵呵笑起来,道:“不管结果如何,只要符合现在杜邦家族利益,也没有人能够说你的做法是对还是错。”
古烈德苦笑一声,道:“看来我做的决定似乎错了,本来还想在你这裏炫耀一下我第一次没有因为利益为做出出卖朋友的事情,而现在,哎!我一厢情愿了。”
李书豪好笑道:“那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然以后可没有机会了。”
“事实上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古烈德也不否认,“从会议上,我的立场就已经站在你这一边,这个很容易的道理我应该早几天就想清楚,也不至于失眠了几天。”
听到古烈德的嘀咕,李书豪心情好了许多,他指了指病房里的帕克利特道:“这些天温德索尔爷爷来过,同样,韦斯特也来过。”
温德索尔来这裏古烈德能够理解,不过韦斯特来这裏,古烈德却不能够理解:“他来这裏干什么?”
李书豪轻笑一声,说道:“他来这裏看了帕克利特一眼,就走了,不过说了一些事情。”
“你别吊我胃口。”古烈德见李书豪笑的很狡黠,笑骂道,“他来这裏干什么,难道来落井下石,现在就露出自己的獠牙的确是最佳时机。”
李书豪却别有深意的说道:“他来表明自己的立场,坚定自己永远不会争权。”
“什么!”古烈德明显愣了,大声说道,“他真是这么说的?这不可能啊,韦斯特可不是一个善良的主,而且……”
李书豪打断他的话道:“他只说他是一个杜邦家族的人。”
古烈德哑然,口里刚想说的一切又咽了下去。
杜邦家族人,这几个字虽然简单,可是也是这几个子让古烈德一时无语。
他渐渐的沉默,韦斯特默然做的这一切除了李书豪这几个当事人,家族里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现在从李书豪口里说出来,古烈德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多余的事情,这几日的失眠都白白浪费了。
良久,古烈德笑了笑:“看来我这几日真的多想了。”
李书豪忍俊不禁道:“如果韦斯特先生在这裏听到你这翻话会不会感动的流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