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帕克利特擦完身体后,李书豪收拾好一切,安安静静的坐在帕克利特身边。帕克利特将被子往上拉一点,身体想往阳光边侧一下,可是身体乏力,根本做不到,李书豪又站了起来,李书豪虽然看起来瘦弱,可是力量却不似外表,很小心将帕克利特的身体移到左侧,然后将两个枕头垫在帕克利特身后,方便他晒一下太阳。
帕克利特不语,可能是碍于索菲亚父亲的身份,任由李书豪帮他整理好,也不说谢谢,只是脸上闪现出一丝笑容,可是又立马被一副威严给覆盖住。李书豪只是淡淡的笑,不拘谨也不过分讨好,心裏却有点好笑,这就是女婿见岳父要过的三堂询问?他只是轻笑一声,打消内心的恶趣味,端正自己的心态,认真的看着帕克利特,他倒有点好奇,这个未来岳父会有那些招数对付自己这个抢走他女孩的女婿。
每个女孩都是父亲心中的温馨小棉袄,一想到自己女儿要被别的男人拐跑了,作为父亲总会觉得心裏有点变扭。同样帕克利特也是这样,虽然他对于李书豪的认知只有这几天,还是从外人口中转述,但是也并不意味着他完全认可李书豪,要不是李书豪的出现,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也不会病成这样。
可以说这件事情有间接由李书豪造成的。
至少帕克利特是这么认为的。
李书豪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窗外和煦的太阳照进来,怒啊暖的,李书豪甚至能够闻到阳光的气味,可是帕克利特的严肃让他来不及欣赏这一刻的温暖。从来威尔明顿的这几天,苦难多余幸福,周旋于杜邦家族大大小小之间尔虞我诈的日子让李书豪无比厌恶,可是和索菲亚甜甜蜜蜜的呆在属于他们的房子里,让李书豪摒弃了那一刻的厌烦,因为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样的日子紧紧过了两天,两天之后帕克利特的重病让一切又变的挫折,也许生活充满了惊喜,也充满了折磨,可是这种折磨让好不容易在一起的两人却感觉漂浮不定,知道帕克利特醒了过来,索菲亚和李书豪才感觉生活里充满了阳光,也许这是两人度过的一场灾难,也是一次携手白头的验证,风雨过后依旧是晴天,李书豪是这么相信的,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病房里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无声的壁锺仿佛也为两人着急,迅速的转动着,两个男人仿佛都不想首先开口。
“咳咳……”
帕克利特发出一声轻咳声,打断了这片沉默。
李书豪一凛神收敛起小心思,微微正视帕克利特。
帕克利特也看了过来,似乎找到了一个开口的由头,问道:“你和索菲亚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两年前,在北卡罗来纳州的罗利,当时索菲亚搭乘纽约至罗利的班机,我们在飞机上认识的。”李书豪属实的回答。
“两年前?”帕克利特微微一怔,皱了皱眉头道,“那时候你不是还未成年?”
李书豪的资料在杜邦家族已经不算是秘密,何况从索菲亚以前的隻言词组中,帕克利特就知道李书豪的年龄足足比索菲亚小了两岁。
李书豪依旧点头,回道:“嗯,那时候我16岁,刚好去北卡罗来纳州办点事情,本来在飞机上也是巧遇索菲亚,后来下了飞机,本以为没机会见面了,可是在机场发生了一些事情,当时年轻气盛,心裏也对索菲亚有点好感,所以就顺手救了索菲亚。”
“你说的是两年前那场绑架事件?”帕克利特缓缓转过脸,惊讶道。
“不错。”李书豪点头道,也将事情的原委说来,“当时我正好创办阿瑞斯,索菲亚也和我一起去了大迪斯莫尔沼泽。”
两年前,索菲亚高中毕业带着凯恩前往纽约同学家中游玩,正欲转机去罗利,可是在罗利机场一下机酒杯一帮当地黑帮分子绑架,后来也平安无事,他也是以后听凯恩的电话才知道,这场绑架是索菲亚的一个同学贪图美色,特意策划的一场绑架案,当时他就大怒,利用自己的手段在北卡罗来纳州将索菲亚那个同学的家族连根拔起。
现在想来,帕克利特才明白索菲亚为什么在那一次罗利回来之后整个人也变了,每一次听到家里要给她安排婚事就繃着脸,甚至大学两年都不回家。
帕克利特脸色缓和了不少,当初凯恩说是有人相助才让这那次绑架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想来也是那一次才使索菲亚和李书豪之间产生了情愫。
“那你们什么时候就在一起了?”帕克利特沉声问道。
“在罗利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了,后来因为我家族的事情,所以将我们的约定提到了两年后,也就是现在,在耶鲁大学见面。”李书豪思量了一会,还是决定说真话。
帕克利特脸色一滞,他很清晰的记得,那次绑架后,索菲亚花了五天就回家了,再也没有出去,也就是说李书豪仅仅花了五天时间就将索菲亚给骗到了手。帕克利特心裏感觉很变扭,自己足足样了十八年的女儿让别人用五天时间就偷走了,作为一个父亲,他还能说什么呢?
帕克利特轻轻叹了一口气,仿佛一切都是缘分,索菲亚被李书豪救了,两人也产生了一段感情,一直牵连到今天他才知道,他苦笑一声,自己身为父亲,却对女儿的情感认知都是空白,而今天才来问及,却觉得自己做的和索菲亚一直想的根本不是同一条道,也许当初自己的决定就是错的。
其中的细节,李书豪没做过多的解释,继续道:“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情,科拉尔家族已经正式转型,旋风基金和Stratton Oakmont走上正轨,我也渐渐闲了下来,但是我一直没有忘记两年前,所以我就开始前往耶鲁进行潜修。”
事情的巨细缘由都李书豪三言两语讲得一清二楚,两年一晃而过,当初那个稚嫩的少年终于能够坦然站在索菲亚父亲面前坦白一切,为的只是让面前的老人改变对他和索菲亚之间的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