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库雷斯焦急的在客厅里踱步,虽然神色沉重,可是心裏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了一两天了。
客厅里坐着两个中年男人,这都是吉斯维斯家族的重要头目,客厅里显得格外严肃,就连那位漂亮女佣紧张的站在一旁,眼神漂浮不定,就像悬在半空中的花瓶,不经意的触碰,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维西的家人现在怎么样了?”法库雷斯停住脚步,看着窗外冷肃的天空,心裏也同样冰冷。
维西就是在医院门口犯案的犯人,约翰在圣诞节前的一次扫荡,将维西抓捕入狱,最后可谁都没想到,他早就计划好逃离计划,帮协他逃跑的同伙在医院门口竟然仓皇间枪杀了一名警察。
法库雷斯当时听闻这件事情,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整件事情是吉斯维斯家族的人,当然参与劫持案的是维西的几名心腹属下,按照约翰提供的证据,连律师都出言不太乐观,如果不出意外,维西将在监狱里度过二十多年的有期徒刑。
维西是法库雷斯的心腹手下,法库雷斯一直对他比较看重,在吉斯维斯家族众人被捕入狱,即将接受法律制裁的同时,法库雷斯也在各处跑关系,希望能够将失态控制下来,但维西此举,却让法库雷斯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法库雷斯感觉到一个背叛,虽然维西只想某个自由的生活,但是在法库雷斯眼中就是背叛,或者来说维西逃离的时机根本就是将法库雷斯推入风口浪尖上。
不管整件事情跟自己有没有关系,法库雷斯都知道,事情的处理跟自己已经脱不开了。
这两天他也在纽元不停的找维西,吉斯维斯家族成员快把纽约翻了个天,脸维西的影子都没有找到,现在也只能从维西的家人入手。
坐在一旁的男人看着法库雷斯阴冷却又格外佝偻的背影,心裏不由来的一寒,可想起维西家人,他也不禁脸色难堪道:“我们这些天已经将维西的家人控制住,可是维西的女友只是一名酒吧脱衣舞|女郎,他的父母早就将他扫地出门,十几年没有跟他联系过,我们要查这个也太……”
“难道你们真查不出什么?”法库雷斯心底燃起一丝不耐烦,冷哼道,“难也要给我查,不管如何,都要给我查到他在哪里。”
“是!”男人冷颤的点头,坐在一边不在发声。
法库雷斯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几日的焦躁,缓缓走回客厅沙发,安静的坐下,和对面的助手道:“现在给我盯着安德里亚那边,我总感觉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整件事情。”
法库雷斯从李书豪口中得知整件事情已经不是科拉尔家族主宰,也不得不提防着安德里亚,安德里亚已经有想法拿吉斯维斯家族开刀,法库雷斯可不想做砧板上的鱼肉。
“警察局已经有我们的人盯着,现在安德里亚的助手也被我们买通,一有风声,我们就会得到消息。”
法库雷斯的助手跟了他十几年,自然了解这些门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有钱能使鬼推磨,要买通几个人对于他们只不过是支票上多填一些数字而已,在这个时候带来的效益,却不是这些数字能够代替的。
法库雷斯根本定不下心,客厅里的两人相视一眼,也不想留在这裏心惊胆颤,纷纷起身离开别墅。
别墅里的小女仆还站在一边,看着主人就像一块石头焦躁的坐在沙发上,整个客厅就只剩下她和法库雷斯两人,却让她格外紧张,就像小时候听光怪陆离的故事一样。
“给我倒一杯咖啡。”
法库雷斯如机械般发出一声无感情的话,小女仆立马点头,飞快的离开客厅,去给法库雷斯倒一杯咖啡。
明天就是圣诞节,法库雷斯抬起头看着,别墅里冷冷清清,心裏也格外凄楚,走到这一步,是他从未经历过的,或者说吉斯维斯家族在这片凄静将会面临一次从所未有的困境。
小女仆给法库雷斯到了一杯咖啡,看着法库雷斯抿了一口咖啡,略微忐忑的说道:“先生,明天是圣诞节了,我想……问问……那个,我明天能不能早一点下班……比平时早一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