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背景下,似乎还有一个势力渐渐浮现在黑手党的面前。
科拉尔家族将黑道事业割让出去,又明摆着将约翰扶上纽约警察局局长的位置,其中让人实在看不透。
平静的纽约就像暴风雨来临的大海,吉斯维斯家族过了艰难的一段时间,安德里亚上位并没有急于报复那场车祸,而是祭奠了在车祸中死去的司机一家。
焦躁的法库雷斯宁愿安德里亚来一场正面交锋,也不愿每天夜里都想着有一双眼睛盯着的自己后脑勺。
科诺博家族却跟一谈死水一般,克莱尔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给人的感觉是这位科诺博魁首正在努力如何从内忧外患中将科诺博家族带出困境。
当众人看着吉斯维斯的汽车驶入科诺博家族的庄园,纽约又开始掀起了不小呃浪潮,黑手党两大家族似乎在人们的眼里都带着阴谋的色彩。
被人称为狡狐的法库雷斯以其智慧着名,而克莱尔最令人生畏的是他的铁血手段,当两大家族的魁首聚在一起,连安德里亚都不得不斟酌。
多日不来庄园的法库雷斯在科诺博家族成员怪异的眼神中走进了克莱尔的书房。
入眼的是克莱尔靠在真皮沙发,桌面上摆着一本黄色硬壳的书籍,“狡狐”法库雷斯第一次惊讶,身为科诺博铁血魁首的克莱尔竟然也会抽空看四福音最晦涩难懂的《马太福音》。
没有理会克莱尔这一荒谬的举动,法库雷斯没有太多拘谨,习惯性的坐在克莱尔身前,安静的说道:“福斯议员已经一个月没有跟我们联系,而他那个满脑子都是金币的儿子却跟安德里亚走的很近,如果我猜得不错,又有一个人已经脱离我们的结盟。”
克莱尔没有惊起任何波澜,安静的合上书,走到书房的酒柜,给已经足够阴沉的法库雷斯倒了一杯红酒。
法库雷斯接受这一馈赠,摇了摇红酒杯,看着玻璃器皿中的鲜红液体就像鲜血从胸膛蹦出那般圆润又富有刺|激。
“越是在困难的时候,越能看出盟友对我们的坚信程度。”克莱尔那就酒杯,身形总能给人一种灰暗,他转过头跟法库雷斯说道,“不管安德里亚给了他什么好处,不要忘了他现在还是我们身边的人,既然他打定主意转移阵营,也可以顺便将这些年扶持他的投资连本带利收回来。”
“一个没有黑手党支持的议员就像一个落在狼群里的羔羊。”法库雷斯讥笑的说道,“安德里亚比我们更像吸血鬼,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只不过是尸位素餐的废物。”
“等安德里亚将他榨干,就会像交易后的嫖客,扔下一笔钱离开。”
法库雷斯根本不担心背叛,但是背叛的感觉就像被人从身后捅了一刀,这种事情法库雷斯愿意做,但是不愿意被人做。
克莱尔点了点头,艾华德入狱之后的克莱尔变得越来越内敛,哪怕听着法库雷斯若有若无的试探,克莱尔依旧像一块石头,让本来一直在试探的法库雷斯根本无从下嘴。
心中咒骂克莱尔的沉默,表面上的法库雷斯却嘴唇微弯,带着淡淡的笑意举起酒杯,说道:“希望他不会死的太惨!”
克莱尔安静的说道:“为我们的背叛者而干杯!”
两人的举杯,却像极了犹太福音中,犹大举起酒杯,神情是那么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