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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山里的空气可比后世的要清新的多,太阳晒在身上,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暖意。顿了一会,岳钟琪对着坐在地上的三人说:“起来吧!我们该回去了!”
地面刚捂热就要跑路,地上的三个人有些不情愿,干活前信心爆棚,真到干活的时候才发现,世界上最美的事情就是“想想就好“。岳钟琪也不催他们,只是笑了笑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
下山果然比上山容易,走路气也不喘了,腿也不抖了。岳钟琪跟弘昼走在前面,他叮嘱弘昼:“回去之后,有什么主意先放在心里。另外,战场情况瞬息万变,有些事情怕是等不到圣上裁决,阿昼可要有准备啊!”
岳钟琪这是在提醒他,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毕竟皇帝不在战场上,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能做出合理谋划的也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行。
“好!”弘昼说完想到了什么,“一个多月前,军报里还有胜仗的报告,如何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内连败数次?就算两人再不和,也不至于收复的地盘全部化为泡影吧?”
“什么都有可能?”岳钟琪淡淡的说,“先祖的事迹你可听说过?”
“那是自然!”弘昼对于岳飞这个名族英雄还是很敬仰的。
“先祖的结局你也知道?”岳钟琪轻描淡写的叙说着:“先祖当年也是常胜将军,出事之前,未尝一败,可是明明连胜却还是被那十二道金牌给召了回去,这是为什么呢?当然,那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谁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更不能说谁对谁错,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啊!”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弘昼一样。
“谣传秦桧当年私通敌国!”弘昼边走边说,后面的两人不紧不慢的跟着。
“我也曾听祖父说过,说那秦桧投敌叛国,着实可恨!”钱文紧接着嚷嚷,他祖父好歹也是在京城当过大官的。
“都说是谣传,可听不可信!”岳钟琪反驳他们,好像历史冤枉了秦桧般,亦或者他根本不在意这件事。
“我们的军中也有这种人么?”弘昼问到,“会是谁?张广泗?讷亲?还是底下的那些官兵?”
“谣传不可信,何况没有谣传,另外,这两个人都是朝廷重臣,没有证据,不能乱说!”岳钟琪不忘再次叮嘱弘昼:“阿昼!你要记住,凡是都有两面性,有阳则有阴,任何一件事情一旦做了,他必定会出现两种背道而驰的结果,而这些结果必定会影响接下来的事情,就像那蛛网一样,由内向外辐散。”岳钟琪说完指了指路边草上破败的蜘蛛网,外侧的一根线断了,整个网便都塌了。
“晚生受教了!”弘昼应承,屁股后面的两个人也跟着有样学一样的点头。
“回去之后,晚生不会提这件事,我会尽量先安抚这两人。”
“嗯!不过当罚则罚,当赏则赏,不动声色,此乃驭臣之道!”岳钟琪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弘昼算了下出去约一个小时不到,这是他自己估算的,没有手机跟手表,只能靠估测。回到营地的时候,那讷亲跟张广泗还没起来,这让弘昼很恼火,这特么打什么仗,太阳都出来老半天了,两人还在被窝里。
弘昼往主帐的帅位上一坐,板着脸,背后挂着黄龙旗。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给你们点颜色,这个主帅我还怎么当啊!
不一会儿,张广泗跟讷亲就屁颠屁颠的进来了。弘昼吩咐了士卒,先不要惊醒他们,一人一桶冷水,直接倒他们头上,果然,这两人瞬间清醒了,脸都不用洗,穿了鞋就往弘昼这跑,看着他两人的狼狈样,站在弘昼边上的钱文忍不住笑,弘昼瞪了他一眼,把他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弘昼眯着眼看着下面的两人,军队里的将领他已经见过了,问他们没什么用,他们只负责执行,决定权在这两人手里。
帐下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刚刚被一桶水浇醒,当下两人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傻愣愣地站那等着领导训话。
“是谁把营地选在这里的?”弘昼准备问点实际的。
他话一出口,边上的讷亲立马安稳了,最起码腰杆直了点,只是边上的张广泗向讷亲看了看,欲言又止,舌头舔了舔嘴唇,却是没说话。
“是你?”弘昼看向张广泗。
“是下官!”张广泗说话有些哆嗦,倒是边上的讷亲脸色缓了过来。
“这里是哪里?离敌营有多远?”弘昼接着问。
“这?”张广泗抬头看了眼弘昼低头含糊道:“下官见这四周平坦开阔,适宜大批人马安营扎寨,且后有退路,远离勒乌围,前方又有山道作为屏障,想是个稳妥之地,便选了这里。”
“你们在这里扎营多少时日了?可曾去四周勘察过?”弘昼继续发问。
这回张广泗没有回答,反而是边上的讷亲抢着说道:“安营已有十日有余,下官之前也曾向张大人提议勘察四周选个合适的位置,并在四周建起暗堡以防对方偷袭,但是张大人却是不听下官的劝告执意而为,甚至诋毁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