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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到底是何宝物啊?”严祌很纳闷,他也算是个走南闯北的人,可是今天弘昼说出来的词他是一个都没听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宝贝能让别人死心塌地地掏钱呢?
“也算不上是什么宝贝,就是一种糖粒,吃了之后能让人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弘昼轻描淡写地解释给三人听,“麻黄草你们知道么?”
“知道!”这东西严祌是知道的,路边田里多的去了,尽毁庄稼,不像野菜,它有毒,又不能吃,有什么用呢?
“这个糖就是从麻黄草里提炼出来的。”弘昼凑近了严祌,一脸坏坏的笑,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提炼的方法很简单,都在本王的脑袋里。”弘昼犹如拐骗幼儿般声情并茂地描绘:“这东西可是暴利啊!本钱区区几何,一旦将那糖粒放到外面,那便有市无价啊!”
你要不说是从麻黄草里弄出来的别人倒还能信,你一说从路边的杂草里就能搞出这玩意儿,谁信啊?若是真有这么玄乎,岂不满大街都是。
看到眼前的几位不相信,弘昼也不急,“没错,这东西是从麻黄草里出来的,但是提炼的方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不知道的人想破脑袋都做不出来。可是一旦将糖块提炼出来,只要小小地咬上那么一口,那便身轻如燕,如腾云驾雾,美妙赛过神仙,唯觉素时锦年毫无生趣,时日一多那便再也脱不得身了!”
听完这些,三人都不由得大吃一惊。他们知道那杂草是有毒的,那么弘昼所说的糖粒应该也是有毒的。可是弘昼还说了,这东西吃下去之后犹如腾云驾雾的神仙,那便是说提炼出来的东西能让人产生幻觉,并且吃多了还会上瘾。
杜成川是相信的,麻黄草本就有毒,提炼出来的东西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没想到会有这种功效。而严祌的眼珠子还在转,这东西的成本是很低,低到离谱,然而商机却是无法想象的,这东西碰多了便会上瘾,也就是说,你一旦碰了便再也离不开我。可是这是个损阴德的行当啊!用老百姓的话来说,那是要断子绝孙的啊!
弘昼瞧见严祌的表情,知道他已经信了,只不过在犹豫,钱就在眼前,可是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弘昼知道这个时候需要再点把火,“嘿嘿!我知道你已经动心了,只不过心里过不去那道坎,觉得这钱烫手。这好办,老祖宗不是有句话么,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只把这东西卖给洋夷,除了洋夷咱谁也不卖,如此我大清子民却是半点碰不得!”
严祌眼珠一转,这主意行,把这东西卖给大鼻子蛮夷不就成了。先前那北边的蛮夷不是还侵犯过我大清么,这下好了,拿这有毒的东西换你的金子,不亏,现在没坎了!
“成!”严祌心里没了疙瘩,“王爷!这事儿您就交给小人去办!保证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
“是啊!王爷!这事儿您交给我们便放心!”杜成川一边附和,“只是和洋夷做买卖,那便是要做长线了,这得有条路啊!”杜成川最后那句话说得怪有些不好意思。
“无妨!”弘昼该谈的已经谈妥了,这是第一个买卖,先给点甜头给他们,剩下的不急,至于路他已经想好了,“新的巡抚很快就会上任的,我会与他招呼,但是临海周边的那些小官还是要你们去交涉的。这些人官职低,有上面的人压着再给他们些甜头便行了。若是真遇到硬气点的,那县令这小小的官也太委屈他们了!”
会有那般骨气的人么?弘昼猜怕是有的,但不是哪里的官都是于成龙,金川小县城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弘昼从怀里掏出一个薄薄的册子,放在手里颠了颠,随意地丢到严祌手里,“我已经将提炼的方法写在了上面,我写的很详细,你能看懂。不过本王有言在先,这个东西只准卖给洋夷,若是让本王发现我大清子民有人吸食这东西,本王决不轻饶!”
严祌小心地将其收进怀里,严肃地应承:“莫要王爷说,小人亦会约束手下人,绝不会干那没祖宗的事。”严祌义正言辞地保证,他是个秀才,孔孟之道时刻提醒他不能干损德之事。至于洋夷么,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弘昼很满意地点点头,“来!今天咋们就是来叙旧的,生意的事情以后慢慢谈,来我敬各位!”弘昼举起杯子率先干了,余下的三人也不做作,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