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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柱子上鸟笼里的鸟扑腾个不停,那鸟叫声在弘昼的耳朵里极为吵杂,他恨不得弄口油锅炸了它。
比起鸟叫声,乾隆更关心鄂善,他询问弘昼:“你有几成把握?”尽管鄂善是个汉子,但是显然在乾隆的眼里,推倒他比推倒令贵人更爽。
“十成!”弘昼在给乾隆定心丸,不管成与不成,锅都是你背,但是你要相信我,他们是不敢造反的。
“若是出了岔子呢?”乾隆不傻,这锅背好了就是王霸,背不好就是王八。
“若是出了岔子,还有镶黄旗亲卫,另外还有驻藏大军!”弘昼适时地提起了驻藏大臣傅清,他是傅恒的二哥,目前乾隆手里最大的军事依仗。弘昼这会儿提起富察氏多少有替傅恒抱不平的心态,说到底不厚道的是乾隆,你依仗别人,还睡别人媳妇儿。
“况且并不会出岔子,这只是一件正常的贪污受贿案件,还达不到那个层次。皇兄的目的很明确,鄂党人也很清楚皇兄要做什么,没人会傻傻地跟着鄂党干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总之您放心就好!
弘昼说的话斩金截铁,有板有眼,乾隆将信将疑,但是一想到能够推倒鄂善,扒了他的衣服,乾隆就特别兴奋,索性赌一把。
乾隆的脸上渐渐地浮起笑容,鄂善的屁股底下可是宝座啊!睡了他,不对,是推倒了他之后换谁去顶着个位子呢。
“事成之后,你认为谁去顶替鄂善的位子?”乾隆回到他的龙椅上,话是在问弘昼。
弘昼猜到乾隆一定会问这个问题,回道:“臣弟认为傅恒是最合适的人选,首先他是兵部尚书,代替鄂善把守京城在职位上是最合适的,其次,傅恒身出名门,乃将门之后,一等公之子,前朝太保之孙,又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这在人情上也是最合适的!”
乾隆紧绷着的脸舒展开了,在那张油腻的圆脸上,弘昼看到了心满意足。他偷偷地瞧着乾隆的脸,确实与自己不同,论理亲兄弟,长相应该差不了多少,自己和弘晓的脸部轮廓就很相近,可与乾隆比较就差得远了。虽然后世盛传的是野史,但是野史总有他的来处。
“那审理鄂善的事情你认为交给谁去办合适?”乾隆现在就等着剥光鄂善了。
“捉拿鄂善当由御史大人仲永檀前往,毕竟这个案子是由他负责的,至于审理这个案子时,不妨让张廷玉大人也参与进来。”弘昼很坏,这是在恶心鄂尔泰,不管张廷玉乐不乐意,鄂尔泰心里一定会有梗。
“嗯!”乾隆笑眯眯地看着弘昼,这小子很合自己心意么,遂提笔疾书,盖上大印交于李玉。李玉瞧也不瞧上面的内容,小心地卷起来转交到仲永檀手里。李玉的动作全在弘昼的眼里,这胖子不简单啊!
仲永檀摸着手里的谕旨,这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啊!这差事办好了,脑袋上的帽子就能换顶新的,要是办不好,他小心地抬起头瞧了瞧弘昼和乾隆,脑袋直接换新的。
弘昼低下头又道:“另外,臣弟还有一事需要禀明皇兄!”说完,弘昼微微侧头瞟了眼仲永檀,乾隆瞧见了,示意仲永檀先退下。
“还有什么事情!”乾隆拿起桌子上的罪状,这东西现在是个宝贝。
“怡亲王与八爷走往甚密!”弘昼一五一十地说到,这件事情乾隆一定知道,但是从他弘昼口中说出来又是另一个味道。
“这件事朕已经知道了,你不必理会!”乾隆收起那封罪状,随口叮嘱弘昼:“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在外行事小心些!莫信了那些妖言惑众之人。”
乾隆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他抬起头告诉弘昼:“宗宴的那件事情已经查清了,与你无关,你不需要自责。那个涉事的宫女也已经自缢了,她只是个受人胁迫的可怜人,朕决定不再追究!若已无他事,你先行退下吧!”
魏如茵的死是弘昼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应该不是自缢的,弘昼心中猜想一定是来保动的手。就是不晓得他乾隆知不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如果不知道,那么乾隆对这件事情的处理倒显得极为宽宏大量,他这是要做个仁义的明君么?
“臣弟告退!”弘昼跪地行礼,他很讨厌动不动就下跪。跪安后弘昼起身不做停留,提步出了养心殿。
门外的仲永檀一直候着没走,他在等弘昼出来,“王爷!咋们就这样抓捕提督大人?”
“不然呢?皇上不是已经下了旨么!你在纠结什么?难不成害怕了?”弘昼白皙的脸加上邪笑,在仲永檀的眼里格外阴森。
这怕是阎罗王吧,仲永檀急忙回到:“下官不怕,有王爷在,又有皇上的手谕,下官没什么好怕的!只是鄂善毕竟是九门提督,拿人容易,可是关人难啊!”皇帝的手谕在手,抓个人还是很容易的,可是怎么关他呢?
弘昼背着手,晃悠了几步,抬手挠了挠头,他转身对着仲永檀道:“鄂善和那几个混混不同,没有定罪之前,牢门是不能进的。御史台腾间屋子,备上该有的物件儿,先将他软禁,等明天皇上连同张廷玉审理完,再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