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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有野心的人,也都是有势无权的人。”路易斯站在门口紧紧握住弘昼的双手,“但是你比我强太多,你的机会也比我多!”
弘昼听懂了他的意思,“今天聊得不够尽兴,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促膝长谈。”弘昼抬头看着走廊,“快些三个月,晚点明年,我会去云南,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聊聊。你放心,有我的青花瓷,就有你的葡萄酒!”
“呵呵!”路易斯被他逗笑了,他本来还有些羡慕弘昼,他放开弘昼的手,左右在自己身上寻找,掏了半天,啥东西都没有,他不禁有些尴尬地对着弘昼笑了笑。
弘昼半眯起眼赔笑,他伸进怀里掏出了自己的腰牌,虽是满文,但是这是他大清和硕和亲王的腰牌。弘昼拿在手里掂量掂量,他在犹豫要不要送出去。想了一会儿,他将腰牌递到了路易斯的手里,“这是我的印信,若是被上头发现我把它送给你,那他一定会把我全家都给流放,当然这还是他开恩的情况下!”
路易斯瞪大了眼,这个小牌子是金的,他不缺金子,但是这个牌子的价值远大于金子,他曾经瞧见过大清其官吏的腰牌,知道这个东西的意义。路易斯目不转睛地盯着弘昼,片刻他将腰牌小心翼翼地收好,伸手进自己的衣领里掏出一串链子,上面鸽子蛋大的红宝石格外耀眼。路易斯小心地将链子挂在弘昼的脖子上,“这是我的印信!”
“再会!盟友!”弘昼将脖子上的那串链子塞到衣服里,这么一大颗走在大街上太耀眼。
“我不喜欢赌博,但是这次,我赌一把!”路易斯戴上帽子,“再会!我在南方等你!”走了两步,他驻足道:“枪的事情,你放心,等我消息!”
弘昼没有动,停留在原地,大声说到:“请记住我的承诺!“
路易斯压下帽檐,嘴角露出微笑,他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
弘昼望着路易斯离开的背影嘴角上扬,他以前从不赌,也对赌徒嗤之以鼻,现在依旧一样。
路易斯走后约有半个时辰,弘昼才慢悠悠地从旺川楼里出来,不是为了避人耳目,而是刚刚牛逼吹了半天,他饿得慌。
“昼哥儿,那夷子信得过么?”耿重一边打嗝一边念叨,弘昼和洋鬼子聊天,他可是一句没听懂,但是,从那一刻,他便对弘昼肃然起敬。真人不露相,自己一直跟随的和亲王竟然懂洋文,而且还说得那么利索,若不是今天自己在场,打死他都不会信。
“信得过!”历史弘昼了解的不多,但唯独他知道路易斯这个人,老爹是国王,儿子也是国王,当然儿子是后话,谁让他挂得比他爹还早。路易斯挣扎一生,最后含恨而终。弘昼明白,他是挣扎了,但那不过是小孩子般的玩闹,他需要一把火,燃起他那勃勃的野心。当然,还有他弘昼自己的野心,也许洋鬼子不知道中国有句俗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
“那,那个燧发枪就真的那么神么?”这是耿重平日里听弘昼经常提起的洋玩意,大清有火绳枪,但是并不受青睐。大清的常备军械依旧是弓箭和大刀,唯一上点档次的就是红夷大炮。
“神!”弘昼现在很兴奋,刚刚做的可是大买卖,他搂着耿重的肩,“我告诉你,燧发枪还不是最神奇的。你可曾听过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听过!”耿重点头,可那不过是别人吹的,“一个人能撂倒五十来个人就已经很了不得了,即便是我,六七十人已经顶天了。”
“五十人打退了五千人,还干翻了其中的三千人。”弘昼向着耿重眨眼,“你信么?”
“我信!”若是旁人这么说耿重一定会说扯淡,但是今天从弘昼的嘴里说出来,他真信,“可是有天关险阻?”
“是占了点位置优势,但是他们之所以有这样的战绩可不是靠地利,更不是靠天时和人和!”弘昼抬头望向前方,神情自信,“五十个人只靠四杆枪,便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