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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啊!”卢勇建坐在竹椅上,外面很热,可是他却很凉快。陶舸在电机上装了扇叶,这风吹得凉快,卢勇建指着简易的风扇,“这一个下午没白折腾啊!卢某得对您刮目相看啊!”
“那是必须的!”陶舸得意地仰起头,这是他歪打撞上的,他学着外国风车的样子做的扇叶。既然风能吹动扇叶转动,那么反过来转动扇叶也能产生风。想法很美好,但他装的扇叶全是平的,一个面上,能转就是没风。扇叶没粘牢,后来转久了,歪了,那风就来了,不过功劳就全归他陶舸了,这几天着实让他在卢勇建跟前显摆够了。两人身处废宅,一个负责烧饭,一个负责捣腾,闭关十天总算是出关了。
陶舸面上高深莫测,他凑近卢勇建,风扇吹得他头发乱舞,“我想到一个好主意!划桨什么的太费劲,轴承越多,越容易发生故障,一旦上了战场后果不堪设想。现在这转圈的能吹风,你看,虽然小了点,但是推力不小,能推风就能推水,这跟划桨是一个道理,不过做起来就简单了,我弄它七八个往船屁股上一按不就完事了吗!”
卢勇建望着陶舸兴奋的脸色一顿鄙夷,这几天逼全让这货一个人装了,太不公平了。
清风拂过,吹醒了梦中人。
“王爷请留步!”
弘昼前脚从耿氏那儿出来,后脚便被人留停。这声音他熟悉,弘昼转过头瞧见乾清门的人儿笑若桃花却泪眼婆娑。他心中一咯噔,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和眼前的人旧情颇深,也难怪当年弘昼到了年纪还不婚娶。可惜现在这具身体已经换了主人,如今这个弘昼对眼前的姑娘没有旧情,只有尴尬。
高贵妃慢慢走了上来,俊俏的脸蛋满是倦意,她走上来的时候身边跟随的宫女依旧停留在原地。
弘昼观察四周的动向,慢慢地回过身,他瞧见宫女没有跟过来心中便明白,这个小宫女也是个知情人。这是乾清宫门口,想来高氏也不会有出格的举动。
“本王见过贵妃娘娘!”弘昼拱手抱拳,“天色已晚,宫门也快下钥了,娘娘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
高氏近到弘昼两尺处,这个距离已经非常近了,这很危险,弘昼的心跳有些加快,这个时候可不能节外生枝啊!
“听说王爷要去南方督学?”高氏没有再往前靠近,她停留在原地,双眼紧盯着弘昼,目光清澈却带苦楚,其中又似乎夹着侥幸。
弘昼目光左右躲闪,他不想碰上高氏的眼神,缓缓地回到:“是的!”语气冷硬,眼下当断则断,“娘娘可是有话需本王带给高大人?”弘昼在高氏面前提了高斌,现在需要理智,你不担心自己不重要,重要的是南方除了弘昼还有高斌!
果然这句话出口后,高氏抬起的手又缩了回去,她身体不自主地抖动,似乎是站立不稳左右晃了晃。姑娘几次想要张嘴却是发不出声,眼神逐渐暗淡,脸上的笑容亦是不见了踪影,就这么失神地望着弘昼。下午的时候开始起风了,拂乱了高氏的鬓发,也吹乱了她的心。她无助地摇着头,彷徨、怀疑充斥她的心头,“你变了!”抑制不住悲伤的泪水在风中飘零。
“对!变了!早就变了!本王不想再碌碌无为地纨绔下去,更不想把荒唐的骂名流传到后世!另外,宫里头风大,娘娘自己照顾好自己,免得着凉!”弘昼面无表情地望着乾清宫的方向。
“多谢王爷关心!”高氏的眼睛泛红,泪水却似干涸,她的脸上重聚起笑容,笑得很勉强,“王爷可还有什么话要说么?“她心中万言难书,却唯独只想听得弘昼一声卿卿细语。她的话里带着无边期盼,然而却寻不到弘昼四处逃离的眼神。
沉默于风中,风吹得衣服猎猎作响,却得不到心声,艳阳亦是泪眼难望,躲进云头,近在咫尺却盼不到你我的影子。
弘昼嘴唇抖了抖,他低下头盯着脚尖。姑娘往前挪了一步,她的身体几乎贴上了弘昼。弘昼似乎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亦能感受到眼前姑娘的呼吸,这个距离是要命的。几乎同一时刻,弘昼和小宫女不安地望向了乾清门口的侍卫,却瞧见鄂实正和边上的同僚攀谈并没有往他们这里瞧。弘昼吁了口气,突然间嘴唇一热,他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口,他惊恐地望着高氏,两人的距离瞬间重新拉开。
弘昼大脑已经彻底短路了,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高氏脸上带着红晕和失落,却没有弘昼的忐忑和慌张,“王爷不用说什么,我都明白!明白了!”高氏慢慢地屈膝行礼,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定格一般刻在弘昼心头,姑娘的声音亦是空灵飘渺,“打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