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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命妇、王宫夫人朝奉的主意是皇后娘娘您提出来的?”
长春宫内外人群络绎,栀子花、茉莉、凤仙摆满了院子,偌大的庭院生意盎然。园内过往的宫女太监无不眉梢戴喜,走路也不再压低着头。
“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皇上的意思,是皇上不让人去朝奉,想来皇上也是顾及你的面子!”富察皇后今天心情格外的好,她亲自替高氏倒茶,稳稳地将茶杯放在高氏面前。
“这几天皇上都是留宿长春宫的,那李总管一传话,娴妃,不,娴贵妃难免不会将气撒在您头上!”高氏的心里不是担忧而是有些害怕,皇后娘娘现在的状态与之前有着天壤之别。她与皇后的关系最亲密,呆在一起的时间也最长,皇后身上透出的阴狠毒辣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富察皇后不把高氏的话放心上,相反她很希望看到娴贵妃怒火中烧的样子,于是戏虐地说到:“就算有气她敢撒么?翊坤宫里自己对着朱漆的柱子随便骂两句就算完事了,我倒是很乐意她来我这儿来撒野!”
“还有一件事儿!”高氏端起桌上的杯子又放了下来,“永琏走后这些天,娘娘您都未曾去过太后那儿!”
富察皇后板下脸来,没有说话,身体往后,侧躺在床榻上,半眯着眼享受着边上侍女手中宫扇的摇曳。往日是太和善了,我敬人,人欺我。她闭上眼嘴角挂着微笑,对高氏的话不置可否,心中却寻思到:“旁人的嘴管她做甚,今天的富察氏是谁想动就能动的么?”
高氏眼见皇后不说话,只能将目光转向门外,瞧着外面花蕊边上下飞舞的两只蜜蜂只觉得羡慕。门外的庭院颓了些阵子,现在宫女们正忙着收拾。房内安静,只有头顶风铃轻吟,高氏也学着皇后的样子闭上眼,这里所有人都在忙,唯有她心中清闲。
“稀客啊!可惜啊,皇上说了,不必朝奉!我看啊,您还是回去吧!免得让旁人碎念!”那拉氏高坐翊坤宫堂首,撇开头不去瞧门口进来的纯妃。
若是不想见,那你还放我进来做甚?苏妏媃对那拉氏的冷讽置之不理,她对着身后的太监挥挥手,两位太监快步上前将手里捧着的盘子放在那拉氏跟前的书案上。盘子上面盖着绣帕,那帕子上面的刺绣极为精致,内务府出来的绣品那拉氏瞧得多了,可是眼前的刺绣是真的美,主人的绣功定然十分了得的。
那拉氏没有掀开帕子,帕子已经很精致了,这帕子下面的东西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贵妃娘娘不打开来看看?”纯妃自然地走到那拉氏的对面坐下,面容和善地望着那拉氏。
娴贵妃瞟了眼桌子上的东西,便快速地移开眼,笑话,这个时候怎么能看,这一伸手可就要落下面皮的,她如今可是堂堂大清的贵妃,怎么能肖想一个寻常妃嫔的东西。但是别人已是笑脸相待,自己也不好冷着脸,遂开口笑道:“不知道纯妃这是几个意思?”
“自然是贺礼啊!”纯妃笑着将案板上的盘子往娴贵妃那侧推了推,“我与妹妹皆是王府的旧人,如今妹妹得了封赏,姐姐心里也替妹妹高兴,既然来道贺,纵然不能空着手啊!”
“姐姐有心了,可是姐姐大白天捧着这么多东西来我这儿,就不怕长春宫的那位仙官儿瞧见了心里头不舒服么?”那拉氏身体前后摆动,盯着门外看去,门口的树枝上空荡荡,宫门之外更无旁人。
“妹妹怎么想呢?我是来道贺的,妹妹可愿赏脸收下这些薄礼?”纯妃只字不提皇后。
那拉氏抬头望着空旷的大门口,那里竟是一尘不染,门槛上的漆被太阳光照得发亮。她开口笑道:“既然是姐姐的心意,妹妹自然不能驳情,若是姐姐日后有什么需要,也只管差人过来招呼声!妹妹手里头有的,必然不会攥得紧!”一盏茶前还是冷面相迎,只稍片刻便是姐姐妹妹唤得亲热,这皇宫内院就像是三月的天,变得快叫人摸不着头脑。
“诸位辛苦了!”旺川楼里群龙再聚,弘昼端起酒杯敬向四周,“我敬各位!”
众人皆是举杯,陶舸回到:“王爷一路跋涉确是辛苦了!”
“诶!有严掌柜照顾,这一路岂能辛苦?呵呵!”弘昼摆手叫停,“不过从今日起各位便不要再叫我王爷了,太疏远了。论情理,我也是汉人,最起码也是半个汉人,在我渡江的那一刻便已脱了和亲王的帽子。我替自己取了别名,就叫许荣跃!”
裕太妃姓耿,乃是汉人,弘昼自称是汉人也可以理解,但是为何要以许来做姓呢?
座下众人疑惑,陶舸却大声朗笑:“许,诺也!荣,盛也!跃,迅也!富贵荣华,龙跃凤鸣!好名字,以名为承,以姓为诺,从今日起,我等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好!”
“好!”陶舸一顿解释,众人恍然大悟拍手叫好,和亲王这是在向所有人纳投名状,以许作姓也可与裕太妃撇清关系,日后做事也不再有顾忌。
“各位!”许荣跃招手示意众人安静,“如今商贾税赋只升不降,商贩们处处受到挤压,京城关铺的商贩比比皆是。重农轻商,可是现在能耕的地有多少?耕地能产出的作物又有多少?这外面饿死的百姓又有多少?咱们就算是挣再多的钱,可能在这大清的朝堂上说上话?各位,天道昌荣,不负众卿,浮而不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