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衝着他们嗷叫,吼声在这山谷里回荡显得十分吓人,周通却高兴的解下背上的虎皮递到韩雄手里傻笑道:“老爷看好虎皮,我去打它,剥皮。”他说的跟玩似的,可韩雄这心裏直发毛,接过虎皮对他说道:“你带上刀子,自己小心点,别被咬了。”
周通接过他的刀子,回身衝着母老虎也大叫一声说道:“你来啊,我要,剥皮,做袄子。”母老虎被他吼得有点懵逼,没有贸然冲上来撕咬,而是朝另外一边迂回,一边缓缓移动一边发出低沉的吼声,这时周通已经按捺不住抡起刀子冲上去要打母老虎,母老虎见他举着刀子过来,往旁边一跳躲闪开这一击,伺机咬过来,周通一巴掌扇过去直接打在母老虎头上。
母老虎被打得有点懵逼,随即往后一跳在此躲开周通的拳头,这只母老虎明显比之前那只公虎要机灵,不跟周通正面硬钢总是想从边上偷袭,周通见自己攻击落空,也随即跟上老虎的步伐在这光滑的地板上,一人一虎开始互相伤害互相摩擦。母老虎绕到周通的左侧,忽然一尾巴使劲扫过来想抽他一下,周通正愁抓不到这只母老虎,见状大喜,双手直接接住这一根“棍子”用力一拉,嘴裏开心的唱起歌来。
母老虎的尾巴被牢牢抓住,于是恼怒的扭头冲过来,要咬周通。可人家等的就是这一下,周通举起拳头轮圆了啪的一声脆响直接打在母老虎的天灵盖上,这母老虎哪里禁得起这样势大力沉的一击,当即昏死过去,周通高兴坏了,拍着手让韩雄两人过来看,韩雄小心翼翼的走过来,隔着两三步远的地方观察了一下,然后说道:“嗯,貌似已经死了,通儿,你再给它脖子上补上一刀。”
周通于是给母老虎放血,这下弹筝谷里的两头猛虎都被他一举擒杀,韩雄见他要扛着老虎上路,于是笑道:“通儿,我看你这样怪累的,怎么不把它剥皮带走,扛着多费劲啊。”周通嘿嘿傻笑的说道:“老虎肉好吃,舍不得扔,回家烤,给你吃。”韩雄此时心裏算是明白了这孩子真是把自己当成亲爹一样看待了,于是动情的问道:“孩子,你愿意做我的干儿子吗?”
周通似懂非懂的看着他点点头说道:“老爷让我干啥,我就干啥。”韩雄仰头哈哈哈大笑起来,周通有点没搞明白他为什么笑,于是凑上去嘿嘿傻笑问道:“老爷,笑什么?通儿也要笑。”韩雄忽然十分正色的对他说道:“以后不要再叫我老爷,要管我叫爹,来,你叫一下看看。”周通没搞明白,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叫了一声爹,这可把韩雄乐坏了,哈哈大笑道:“好,好得很,我给你改姓,从今天起你就叫韩通了。”
三人来到朝那的时候,天色早就黑了,城门也关了,于是他们三个只能在城郊外的一处破败道观凑活一晚,第二天一早,韩雄带着两人大摇大摆的进城去,街面上的路人都纷纷好奇的围观他们三个,三人破衣烂衫(貌似已经好几次这样了)的,一个身材巨魁梧的巨人肩膀上还扛着一直死老虎,腰间挂着一张虎皮。人们议论纷纷,没多一会连城里的官军都被惊动了,还以为是有人在街市上闹事。
那个叫狄泸的柔然人也带着手下在人群里围观,他以为韩雄他们三个是流浪武士,正打算把他们招募到自己手下扩充势力,这时官兵正好过来了。人们都离他们三个远远的观瞧,只见为首官兵将领上前大声的问道:“你们什么人?扛着老虎招摇过市的。不知道这裏是什么地方吗?”韩雄闻言笑着回答道:‘这老虎是弹筝谷里的恶虎,昨日已经被我儿子韩通降服杀死,带来是要本地的百姓们都知道,以后弹筝谷可以随意过往,不必担心有猛兽出没了。”
围观的人们都炸开了锅,这还了得,一日之间连杀两只老虎,再看看韩通高大魁梧的身形,都纷纷咂舌,这下整个朝那城都穿的沸沸扬扬的,没一会就以讹传讹的变成有个叫韩擒虎的壮士此刻正在市场上叫卖他擒杀的老虎,连官兵都来凑热闹了。
那为首的将领于是十分客气的说道:“果真如你所言,那你可是帮了我们老爷和这满城百姓的大忙了,这猛虎伤人的事件一直没有断过,如今被您的儿子擒杀,敢问先生大名是?”韩雄亮出来自己的刺史腰牌,那将领上前仔细一看,赶紧跪下道:“拜见刺史大人,请恕小的刚刚言语冒昧。”围观的人更是惊叹不已,这人居然是本州刺史。
狄泸在人群里看不下去了,带着人失落的离开消失在街面上。朝那城的县令这下忙坏了,谁能想到本州刺史大人会大驾光临,再加上韩雄还帮他击杀了两头猛虎,这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内心的激动和感恩戴德。满城百姓现在都知道韩擒虎这个人了。有的人甚至把他吹的神乎其神。但是谁也不知道这孩子看着外表威猛但内心是个单纯的人。
韩雄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告诉了县令,要他去把那柔然人狄泸请来相会一番。县令颇有为难的说道:“这个人之前是个浪人武士,来到这朝那没有半年就站住脚跟,以暴力手段收取街上店铺的分红金,本来他也就是个身手了得的地痞而已,谁知最近他招募了一批跟他差不多状况的武士,成立了一个组织,煞有介事的自认老大。我派人去找他谈过几次,不顶什么用,想对他动刀子又怕打不过他反而伤了无辜。正在苦恼之际,大人您要是能帮我们解决掉他,那就等于除掉了朝那城的第三头恶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