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公在一旁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为难的走上前想要安慰她几句,却被秦香莲狠狠的骂道:“滚开,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老娘这几年的心血全部都白费了,这下你高兴了?给我滚!”来往的客人都奇怪的看着她两,留香馆里渐渐恢复了平静。
瑶琴打开自己的药匣子,从裏面拿出金疮药,又找来清水,用自己贴身的丝巾沾上水小心翼翼的帮高欢清理伤口,她温润柔软的小手握住高欢的大手掌,低着头正十分认真的在清洗着擦拭着,高欢见状心裏忽然有了心动的感觉。都说男人是种血性的动物,越是温柔的场景越能激发他内心的柔弱。如同纣王这般凶残狂暴的君主在妲己面前也会温柔如斯。
瑶琴低着头,胸前就走光了,高欢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有点像麝香般迷人,又看到她的两个丰|满的球球,不禁下面有了反应。瑶琴却丝毫不知道高欢的变化,只顾认真的给他清理包扎着,她猛一抬头,忽然和高欢四目相对,两人竟然对上眼彼此都傻傻的看着对方呆住了。
青萝站在不远处看他两这样子,心裏有气,上前大声问高欢道:“好了没有?这点小伤应该死不了的,没事的话咱们就赶紧回去了,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以后还是少来。”高仲明守着门口文雅回头有点恋恋不舍的看着高欢,他希望自己可以跟着他多来几次留香馆,这裏的妹子实在很合他的胃口。
瑶琴红着脸低头轻声道:“公子,你的伤口我暂时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回去还是要找专门的大夫来看看的,这几天平时能不用手就不用,尽量避免沾水。”高欢看着她的样子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媳妇一样扭捏,心裏春心荡漾心恍神怡,正要回话,柳如烟倒是先开口说道:“我们这裏怎么了?这位公子您要是不喜欢可以不来,没人逼您,但是请您说话尊重点,什么叫乌烟瘴气的地方,我们这裏面的姑娘很多也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不是命运坎坷谁会在秦淮河谋生,您又何必消遣了人又来指桑骂槐的,你还是个爷们吗?”
青萝被她呛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着她结结巴巴的你你你我我我的说不出来话。其实她自己也是穷苦人家出身,怎么不知道这青楼女子的凄惨命运,但凡是有条活路的谁愿意在这裏每天跟不同的男人嬉笑怒骂迎来送往的,还时不时被人吃豆腐,而且大部分都逼良为娼的沦为了妓|女。青萝当年也差点被人卖到长安的妓院里,要不是当时运气好被收入逍遥阁,估计她此刻也许正在某个闺阁内接客,也或许她早就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想到这些她就无法理直气壮的跟柳如烟对骂,也完全没有平时嚣张炸刺的那种横劲儿。高欢笑笑对柳如烟说道:“她年纪还小,说话有时不经过大脑比较直接,你别介意。”柳如烟倒是对他十分客气道:“公子说哪里话,今天真是多亏了您,不然我们两姐妹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小女子这边多谢您了。“说罢对他深深作了一福。
高仲明正要过来插嘴,这时外面大厅里似乎有人吵闹起来,高欢皱着眉头对他说道:“出去看看怎么回事?今晚的人都怎么了,来到这温柔乡不是来找温存都是来找刺|激的吗?”说着回身笑着拉起瑶琴的双手,十分用情的眼神看着她,瑶琴不好意思的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他。青萝看他两那王八看绿豆的眼神,心裏气得要死,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假装看不见。
高仲明来到大厅里,只见十几个手持兵器穿戴整齐的衙役正在讯问老鸨秦香莲和龟公。只见秦香莲满脸堆笑十分客气的说道:“差官大人,您真的误会了,我们怎么敢动手打顾公子呢?我们真不知情。”说着从胸脯里拿出一锭银子来,怎么看都有五六两吧。
高仲明这下是彻底服了,这秦香莲的胸脯真是海纳百川,这么大的银锭子塞在双乳之间,她不咯得慌吗?只听领头的一个差役接过银子后掂了掂笑着说道:“哎呀我说老板娘啊,你这银子我们是很想要,可惜今天你们得罪的人非同一般,只怕连我们府尹老爷都不敢收你的钱。”说罢将银子丢回给秦香莲,然后恶狠狠的大声呵斥道:“还不赶快把人给老子交出来,我好回去交差,不然的话……哼哼。”他做了个反覆的动作,意思是要把这留香馆倒腾个底朝天。
秦香莲都快哭了,当即坐在地上哭诉道:“老天那,你说我是造了什么孽啊,今天真是流年不利,灾星上门啊,我上哪去给老爷找人去啊。”一边哭喊着一边用手指着高欢他们所在的房间的方向。高仲明看到这裏笑了,这老鸨真是没谁了。他上前两步,大声咳嗽一声。
秦香莲跟差役们都转过头来看着他,领头的差役问秦香莲道:“是这个人吗?”秦香莲用手巾捂住脸呜呜哭泣,点了点头。那领头的差役随即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把他绑了,反了他还,竟敢动手打顾公子。”这时围观的人楼上楼下围得水泄不通,都在看热闹,估计这下高仲明要吃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