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荣认为这是他当武将久了杀人杀多了中了鬼魅的邪道,心裏很着急,几次三番问他:“公子,您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柴延屏没好气的说道:“我看你才哪里不舒服呢,我好得很。话,心裏更加确定在家的公子肯定是中了什么魔道了。
于是柴荣天天晚上不睡觉在外厅里守着柴延屏,到了晚上,柴延屏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睡着就嘴裏迷迷糊糊的念叨这冼姑娘,冼姑娘的。柴荣很好奇他嘴裏这个冼姑娘是何方神圣,能让自己的公子日思夜想的,难不成是狐媚妖精不成?于是他把那天跟柴延屏一起出阵的军士都喊来挨个询问。
军士们把那天在冼家庄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说出来,这下柴荣才明白原来自己的主人有心上人了。他作为柴家从小养大的孩子,肯定不能看着柴延屏受尽相思苦,子啊说他跟柴延屏虽然名为主仆却早就情同手足。现在发小柴延屏遇到了困难,他自然要伸手相助。
这时秃发乞历仁率部回城了,柴延屏原本不想出去迎接,他是在没有心思,可是经不住左右的劝解,只好硬着头皮出来看看。只见秃发乞历仁一行十分狼狈,好像是遇到了伏击一般,有的人甚至手上脸上身上都受了伤,他们相互扶持慢吞吞的进城,街上的人都很好奇的围观他们。
柴延屏上前问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你们被人伏击了?”秃发乞历仁冷哼一声,好像开口都很费劲一般的说道:“哼,对手比我们损失惨重,伤亡是我们的三倍。”柴延屏招呼人上来搭把手,柴荣赶紧过来,两人一左一右架着秃发乞历仁往里走,柴延屏还是禁不住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来到衙署,随行的大夫给秃发乞历仁治疗包扎伤口完毕,这才去屋外洗去满手的血污。柴延屏依靠在门上不言不语的看着秃发乞历仁,他们两人搭档的次数不多,可是一起在高宾手下的时间有点久了,他从来没见过秃发乞历仁受这么重的伤,吃这么大的亏,他的整条胳膊都被刀子割开一条口子,血肉模糊的鲜肉直往外翻,连见惯了血腥场面的柴延屏都不禁有点反胃。
能让秃发乞历仁受这么厉害的伤,对方需要有多么高强的武艺才能办到。秃发乞历仁似乎发现了柴延屏的目光,笑着说道:“有啥好看的,我不过是中了崔猛那厮的埋伏罢了,不对,这不该算在崔猛头上,应该说说中了解司春的埋伏。”柴延屏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会中了人家的圈套呢?”
秃发乞历仁于是笑着说道:“前天我不是去追杀崔猛那厮吗。谁知道这混蛋奸诈无比,他把我带了一个大圈子以后竟然又绕回了原来的地方。你说来也巧了,正好解司春带人前来给他助战,我人少就吃了点亏,不过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死伤比我惨重,嘿嘿嘿。”
看着他毫不在意的样子,柴延屏也没再说什么,他现在的心思都在冼英那里,暂时没时间管这个事情,于是说道:“那你正好这几天好生休养一下,我看崔猛这次吃了大亏,最近一段时间肯定会老实不少,咱们先按兵不动,寻找机会拿掉石堡。”秃发乞历仁接过大夫递过来的外敷草药,点点头道:“也好,我也想休息几天了,最近实在太累了。”
这时柴荣忽然走到柴延屏身旁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冼家庄被山贼了,您快带人去看看吧。”柴延屏很惊讶他怎么知道冼家庄,可是此时听说山贼围攻冼家庄,自己的心上人可在裏面,这是在太危险。于是心急如焚对秃发乞历仁拱手道:“我先出去一趟,你好生休息。”说完扭头就走。
柴延屏点齐本部人马一千多人,然后迅速开往冼家庄,一路上他问柴荣道:“你怎么知道山贼围攻冼家庄的?”柴荣笑着说道:“嗨公子,咱们好歹也混了二十多年了,就没有个把山贼朋友的?”柴延屏不理解他的意思,又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柴荣笑着说道:“我认识一个道上的朋友,是我让他带人去抢劫冼家庄的。”
柴延屏骑在马上一听他这样说,心裏是又惊又怒,手里长枪瞬时就架到柴荣脖子上怒喝道:“你个天杀的奴才,找死吗?!”柴荣看他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就觉得瘆的慌,从未见过自己的发小这样恼怒过,但是从一个侧面也反应了他对冼英的真心。柴荣当即吓得举起双手道:“公子您息怒,公子我这可都是为了您啊。我跟那朋友说了,抢劫是假,做做样子吓唬人罢了,您一到那里就是英雄救美,那女子还能不喜欢你爱慕您,这好事不就成了吗。”
柴延屏这才松开长枪,然后十分恼怒的说道:“你这狗奴才,谁让你多事的?还不快前面带路看看情况?”柴荣这才松了口气道:“是是是,我马上前面带路。”说着自己一马当先跑到最前头催促道:“都手脚麻利点,赶紧道冼家庄。”其实他是要躲柴延屏远点,现在这位主子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一行人前后脚的来到冼家庄门前,只见大门紧闭,门楼上还有张弓搭箭的看守,一切看起来很平静不像是有山贼强结果的样子。于是柴延屏把柴荣喊过来小声问道:“怎么你那朋友难道还没来吗?”柴荣也很纳闷的说道:“不会啊,我特意让他提前到这,事先准备好的。这样您一来捡现成的英雄救美啊。”
柴延屏于是拍马来到庄子大门前,在马上拱手施礼道:“在下鹿城柴延屏,有要事求见你家庄主。”没让人理他,于是他又说了一遍,还是没人理他。这是大门吱吱嘎嘎的打开了,只见冼英全副武装的披挂上阵带着一众女兵、男丁杀气腾腾的出来了。
柴延屏看见心上人了,心情就莫名的很高兴,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在马上施礼道:“在下鹿城柴延屏……”话还没说完,只见一员女将出列大声喝问道:“怎么又是你这人,天天来此扰人清净,你到底想要干嘛?”说着刷的一声拔出自己手里的宝剑比划了一下。柴延屏身后的军士很紧张的拔出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