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德回头看着他问道:“你说什么?”那守将再次问道:“我是说我么交接军令都必须要有主公盖章的公函印信,请问您有这个东西吗?”王文德摇摇头说没有,守将有点担心了于是又问道:“那您有我们军中的口令暗号吗?”这也是分辨敌我的一种最原始的办法,虽然不科学,但是聊胜于无。
王文德也摇摇头说不知道,守将都快哭了,这时王文德笑笑说道:“别怕,我有这个,你来看。”守将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王文德拔出自己的佩刀扑哧一声将刀尖插入了他的胸膛,守将的手死死抓着他不放,嘴角流血眼神惊惧的看着他,慢慢倒下去。王文德将他放到在地上,招呼大伙开始动手。
整个上庸城顿时陷入一片火海,夜半时分城内一片火海,你们想想多么可怕,满城犹如在人间炼狱一般通天的火光犹如一片红霞照遍了天际,整个上庸死尸遍野,城内的粮草被全部烧毁。王文德看着天已经发亮,整个战场也被自己清扫的差不多了,打算率军撤退。这时几个军卒押解着高晋推推搡搡的过来了。
军卒禀报道:“启禀将军,这厮是这个城内的大官,被我们抓到了。”王文德心说这裏那有什么大官,所以也没在意,随口问道:“你是什么大官啊?”高晋气势逼人大声说道:“哼,说出来怕吓死你,你最好赶快放了我。”王文德呵呵一笑,好奇的问道:“那你说说看,你是谁能笑吓我?”
高晋傲然自立十分霸气的说道:“我是皇帝的亲侄子,你说我的身份是不是足够吓死你?”王文德随即大笑道:“你少胡说了,我就没听过皇帝的侄子会在这裏当差的,你竟敢骗我,来呀,给我拉出去斩了。”高晋一听对方要杀自己,他也被吓了一跳,赶紧老实的说道:“大哥,我错了,我不是皇帝的侄子,我不过是个押送粮草的小官罢了。”
王文德这才点点头道:“唉这就对了,你早说啊,跟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小样的。”随即笑着问道:“你们城内的守军将官是谁?”高晋这时脑子红转的飞快,说道:“守将据说是高岳的侄子,可是你们进城以后我们也不知道着小子跑哪去了,兴许早就逃出城去给高岳报信了。”
王文德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小子没骗我?你可知道那些欺骗我的人最终下场都很惨?”高晋赶紧摇头道:“大将军,小的哪里敢跟您撒谎我说的句句属实啊。那小子真的不在城里了。”王文德其实也害怕高岳的大军回师把他灭了,此刻他早就想溜之大吉,于是轻轻咳嗽一声道:“你是本地人吗?”
高晋想要隐瞒自己的正是身份,于是笑着说道:“小的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王文德因为在放火烧成的时候不小心死了自己的向导,没人给他指路了,于是就对高晋说道:“很好,你跟我们走吧。”说罢就让人把他当做俘虏押走,高晋没想到事情的结局会是这样,他真是有点想不通,着急的大喊道:“大将军,这是怎么话说的?您把我抓起来也没有意思啊,大将军?”
人家哪管他那个,两个虎背熊腰的士兵上来就把他押着,十分凶狠的说道:“快走,墨迹什么?”高晋欲哭无泪,原本是想求一条活路,却万没想到阴差阳错还是没能逃出王文德的手心,不过好在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是难保他以后不知道啊。所以他想找个机会自己还的开溜。
王文德快速的把上庸城内的财物洗劫一空,然后领着三千人马带上高晋就迅速的撤离了。高岳正在城内跟士严和钱邈等人商议退敌之策,探子回来禀报说王文德带人把上庸城都给一把火烧了,当即大惊失色,士严和钱邈等人心裏一凉,这下可如何是好。
粮草问题原本就一直困扰着他们,好不容易等贺拔胜来给他们送温暖,白白送来了百万石的粮食,谁知道自己还没吃多少又被王文德给烧毁了,高岳心裏又气又恨,心说王文德啊王文德,你别等我哪天抓到你,不然非要活活扒了你的皮才能解我心头恨。可是目前现下该怎么办呢?
高岳没了主意,他真的有点弄不过李弼的这些套路,这老小子太能玩了。粮草被烧毁的事情是瞒不住高欢的,于是他把萧缁喊来问他现有的军粮足够吃多久,这个货居然说不出来,高岳心裏本来就有气,一怒之下把他绑了推到营门外重重的打了他三十军棍。然后又把他的副手喊来,副手对他说鲜有的军粮只够吃半个月,半个月以后这几万人就要当乞丐去乞讨了。高岳心裏很不是滋味。
事情既然自己无法解决了,他只好给高欢写信,希望他能调派一支人马从旁协助他击破李弼。高欢看到高岳的信是在三天后,他正跟李虎一起接手了柴延屏和冼英送来的人质:宇文导。对于高岳这样大的失利,高欢很不高兴,一众文官武将在中军大帐内都不敢开口说话。
高欢想了半天才叹了口气道:“我都不知道原来高岳这么窝囊,打不过李弼我不怪他,可是接二连三的出状况,还把荆襄一带搞得天怒人怨的,他这是到底怎么了,以前也没见过他这样。”羊侃看看杨休之,于是笑道:“大王,这其实不足为奇。想来镇南将军是立功心切,加上对李弼的情况了解不多所致,现在我们正要派一支人马去南面支援一下,否则这样对峙下去恐怕。”
他没有再说,高欢心裏也很清楚,他想派慕容绍宗去,可是如今大战在即,姐夫慕容绍宗是他的依靠。万万不能轻易离开的。帐下猛将程咬银不能派去,因为他的智谋更加不足以跟李弼想对抗,贺拔胜可以出征,但是明显洛阳地区也需要人帮他镇守。到底派谁去呢?高欢很烦恼。
杨休之看了一眼羊侃和慕容绍宗等人开口说道:“大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高欢摆摆手道:“有什么话你直接说,我们没有那么多忌讳。”杨休之于是说道:“臣得知在东秦州有个骁将叫柴延屏的,此人靠一己之力打败了解司春,解司春算是老奸巨猾吧,能打败他的人现在看来并不多。”
高欢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大家在讨论高岳的事情,怎么突然扯到高宾那里,于是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杨休之微微一笑说道:“臣的意思我们可以让柴延屏率兵前去帮助镇南将军,一来可以检验一下此人的真实水平,而来可以不必牵动我们目前的人员配置,最主要的就是看下高宾对我们到底有多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