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克都心说我可不愿意教你这些。回忆起自己之前的日子实在是太艰难太辛苦了,完全没办法用轻松愉快的心情来跟人诉说,那些痛苦的会议对他来说无疑是噩梦一般。他不愿意班叔度也过这样的日子,他希望隆克察一家永远都平安无事永享太平,自己可以和他们一起快乐的生活下去。
没过多久柴克都就钓上来两条大鱼,这裏的鲤鱼确实很肥大,一条就足有两斤重,这在草原上来说的确非常罕见了。班叔度负责清理大鱼,去掉鳞片清理鱼肚然后交给恩央卓玛,这个女孩子对于做饭这一类事情确实很擅长,毕竟她在家里帮她的母亲干了不少尔等家务,做饭是她的每日日常。她在草地里找到一些野生的嫩姜,有挖来一些野菜和去除腥味的佐料一起放到锅里,没过一会就鱼香四溢了。
那边班叔度闻到味道就像小狗一样留着哈喇子跟过来,恩央卓玛的小妹妹在一旁往土灶里舔柴火,一边咯咯咯的笑他,班叔度笑着问道:“阿妹,这鱼香吗?”小丫头可爱的点点头。班叔度又问:“想吃吗?”小丫头眨眨眼睛很老实的说道:“想。”班叔度于是就往锅里伸手,恩央卓玛立刻说道:“小心烫着!”
才说完就听见班叔度扔掉勺子被烫的哇哇乱叫,小妹在一边嘎嘎的笑。柴克都回头一看也乐得不行,恩央卓玛赶紧走过来抓着他的手着急的问道:“你的手没事吧,快让我看看。”看来她是对班叔度有点意思的,柴克都看到这一幕立刻回头,他有点不好意思,小妹却张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两人。
班叔度右手手掌上一条红色的痕迹烫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也把他疼的龇牙咧嘴的,这时恩央卓玛靠过来她身上的处|子之香使得班叔度有点把持不住,加上她吐气如兰低头仔细观看他的手掌,她的发香和白皙的脖颈更加刺|激着班叔度的原始冲动,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强烈的想要亲吻一下恩央卓玛。
鱼汤终于烧好了,恩央卓玛喊柴克都过来一起喝,然后亲手给班叔度盛了一碗,递到他手里之前还不忘吹一下,班叔度的待遇有点好,柴克都笑呵呵洗干净手走过来,一大锅的鱼汤呈乳白色,上面飘着青葱和野山姜,虽然都是一些简单的佐料,但是美味其实就这么简单,不需要太多的表面东西。
班叔度虽然一只手不能使用勺子,但是他此刻心裏暖暖的,他觉得自己在恩央卓玛的心中还是有地位的,要不然她干嘛这么关心自己,对自己这么好。所以此刻他胃口大增心情极好。恩央卓玛端着碗慢慢的给小妹喂食,小妹吃的满嘴都是油,小脸蛋因为喝了鱼汤的热量显得红扑扑粉|嫩嫩的模样十分可爱。
柴克都嘴裏也没闲着,喝着鱼汤拌着带来的干粮。他一共钓上来三条大鱼,两条已经炖了,剩下一条最大的他打算带回去晚上全家人喝点汤打打牙祭。四个人风卷残云一般就把一大锅的鱼汤喝干净,鱼肉也吃掉了,剩下的残渣剩骨全都挖了个坑埋起来。四个人此刻心满意足的躺在一个白杨树下,正午时分的骄阳十分灼热,他们吃饱了需要休息一下,乘乘凉。
羊儿满山坡的分散着吃草,这裏的草地实在是肥美,羊儿和牛都吃不完。班叔度眯着眼睛看着蓝蓝的天空说道:“这裏真好,要是阿爸他们能把营地移到这裏来多好。”恩央卓玛轻轻的拍打着小妹,小丫头吃饱喝足已经低低的酣睡起来,翘着嘴巴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可爱。柴克都低声说道:“你们再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咱们的羊群。”说着他起身离开。班叔度说道:“天还早不用着急的。”
柴克都离开白杨树,来到山丘的顶端四下观望,这冬季草原正午时分的气温还是挺高的,刺眼的阳光让他不得不手搭凉棚才能看清楚远方的景色。这裏的确是很美丽,确实可以说是草原的独特风光,当他看向南方的时候,忽然发现远处有几个黑点在蠕动,等他发现那几个黑点是有人骑着马朝他们来的时候,他心裏忽然闪过一丝不安,随即飞奔下来朝着还在酣睡的班叔度喊道:“快起来,有人来了。”
班叔度还在做美梦,被他这么大声一喊吓得半死,他半睡半醒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柴克都让恩央卓玛收拾东西准备撤,他对班叔度道:“南面有人骑着马朝这边过来了,我怀疑可能是柔然狗,你带着她们和羊群先走,我去看看。”说着头也不回的朝着南面跑去。班叔度这下猛然清醒了,随即抱起小妹,对恩央卓玛道:“那些东西不要了,你快来抱着小妹,我去赶羊。”
那几个黑点果然是柔然人,他们一共有四个人都是壮年的汉子,是这附近一个柔然部落的农民,他们本意也不是衝着这片草地而来,但是有人发现了那些牛羊群,于是他们四个人就掉头过来查看一下。走到一半的时候这几个人就发现是一大群的牛羊,他们很好奇,因为柔然部民很少在这裏放牧。
他们朝着这边疾驰而来,柴克都则躲在草丛里看着他们由远而近的过来,对于柔然人他的印象依然是还在集中营里做苦役的时候,那些柔然军卒简直像地狱里的恶魔一样凶残可怕,对他不是打就是骂,拳打脚踢都是小事情,有时甚至能饿他们两三天不给饭吃,简直当他们是牲畜一般对待。
所以一看到柔然人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害怕发抖,但是眼神里却充满了怨恨和愤怒。此刻他看到班叔度他们来不及逃走,于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站出来挡在那四个人的面前,带头的骑马的那个柔然人没有想到草丛里会有人窜出来,马儿也受惊了,它高高跃起的前蹄差点落下来砸在柴克都身上。
那几个柔然汉子看到柴克都纷纷都停下里,那个领头的很不高兴的大声用柔然语斥骂道:“哪里来的小子惊了大爷的马,你是找死吗?”说着抡起手里的马鞭劈头盖脸的朝着柴克都打去。柴克都用手挡着如雨点般落下的马鞭,声声脆响让人疼彻心扉,可是他硬是咬牙坚持不叫出来。
那个柔然人显得十分暴怒,柴克都越是倔强的盯着,他越是疯狂的抽打他,终于柴克都被疼的晕过去,那个柔然人也打累了,这时身后一个人说道:“这小子好像是突厥人,要不把他带回营地在处置?搞不好还能卖点钱?”另外两个人也随声附和道:“这样也好,实在不济拿他换点酒钱也是好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