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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方少成就躺在床上,双手像跳舞一样,轻轻的上下摇摆。陈兵让他多活动,但必须轻柔,不要过分用力,这样有助于的恢复。
看到父亲方和平,方少成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很快就打湿了枕头。
“爸,我有知觉了。七天之后就能站起来。”他说话时,带着鼻音。没人知道,这八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在人前,他总是笑容满面,而内心,却是无尽的绝望。他感觉对不起父亲,对不起母亲,对不起爷爷,对不起所有人对他的期望。
方和平缓缓的,一步一步走到床前,他拉起方少成的手,感受着它的力量,它的活力,突然间,这个中年大男人嚎啕大哭,哭到声嘶力竭。
警卫小于,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鼻子也是一阵发酸。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一哭,似乎天地同悲,感染了所有人。
哭了一阵,方和平又开始大笑,他死死盯着方少成,问:“少成,你真的能恢复?”
方少成点点头:“能!”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现在已经是正常人了,只不过由于八年的躺坐,肌肉有些萎缩,需要时间适应。
方和平抹去眼泪,拿出手机,拨打了老爷子的号码。电话接通,他不等对方说话,就大声道:“爸,少成好了,少成要站起来了!”
对面之人沉默了很长时间,才有一个像闷雷一样的声音响起:“你说什么?少成要好了,你没骗老子?”
方和平大笑:“爸,我没骗你,少成,他真的好了!”
“啪!”
对面传来重重的,砸挂电话的声音。方和平知道,自己的父亲正在迫不及待的往家赶。
这时,他才慢慢的,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他吐出一口浊气,问:“少成,你的病,怎么突然就好了?”
方少成笑了笑,把今天发生的事,其中怎么遇到陈兵,陈兵又是怎么治疗的,一一说了。
方和平听后,又是感激,又是震惊,说:“这个人,当真是奇人!而且你确定,他只有十七八岁?”
方少成点头:“是的爸,年纪比我还小。他和洛兰的关系很亲近,看样子,应该是来参加洛爷爷寿辰的。”
“洛老头?”方和平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爸,这个人很有趣,如果不是我一时出于善意,在胡长风要招惹他的时候,出言帮了一句,他恐怕不会替我治病。也就是说,他内心中,并不想靠拢我们这样的人家。”
方和平笑了起来,说:“有意思。一会你爷爷回来,我们爷仨好好商量一下,该怎么报答他。”
方少成:“陈兵说,他后续的一周,每天都要过来帮我按摩肌肉,好让我快些恢复。”
父子两人没聊几句,外面一声大吼:“少成呢?”
一名精神头旺盛的老者,一头白发,方脸阔鼻,他龙行虎步,一下就冲了进来。当看到方少成,他立刻压低声音,问:“乖孙,你举个手,给爷爷看看。”
方少成笑了笑,双手举起,还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
老人仰天大笑:“贼老天,你对我方家不薄啊!”
等老人安静下来,方和平连忙把陈兵出手相救的事说了一遍。
老人名叫方开胜,权柄可比洛家老爷子大得多,他拧着眉毛,思索了片刻,说:“这等大恩,给钱给权,也报答不完。”
“这样吧,明天是小洛的寿辰,我顺道也去看看,和这位陈小朋友见一面。”他想了想,便做下决定。
方和平有些犹豫,说:“爸,洛家这些年,与我们渐行渐远,您这个时候过去,容易让人误解。”
“什么误解?”方开胜眼一瞪,“小洛是我带的兵,我这个老班长,就不能看看他?”
方和平苦笑:“爸,我的意思是……”
“行了。洛家小子在做生意上有一套,你们以后不要见面就顶,多多交流嘛。”说完他摆摆手,让方和平出去,他要和孙子说会儿话。
修炼了一晚上,陈兵才算是恢复了精神。现在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了,他伸了一个懒腰,走出卧室。
大厅里,洛兰居然在准备早餐。这丫头昨晚没走,就在客厅睡了一晚上。
见陈兵起床,她笑说:“陈兵哥哥,我买来了油条、焦圈,还有豆汁、煎饼果子。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都买了些。”
陈兵看着满桌子的食物,笑道:“酒店有早餐,我们随便吃点就行了,不用去外面买。”
“不一样的,这几家小吃,我打小吃的,很好吃。”说着,她递过热毛巾,让陈兵擦脸。
陈兵感觉她像个小丫环似的,笑说:“小兰,你这么会侍候人,以后就当我的贴身侍女吧。”
洛兰“嘻嘻”一笑:“我才不做侍女,我要做贴身女保镖。”她说这话,还真不是吹牛,元力九重,做保镖绰绰有余。
两人简单吃了点,陈兵原想一早去大院,而洛兰却说,早上拜寿的人太多,又烦又乱,晚一点再回去。
陈兵觉得对,就说:“我们也别闲着。听说京城的古玩街很有名,不如去那边走走。”
“好啊。”洛兰连声说好,对她来说,只要陈兵去的地方,她都爱去。